實喊了什麼。
——她喊了什麼呢?
大概就是自己的身份和詛咒楊川的話吧,她的腦海亂糟糟的,此刻也根本沒心思去討好什麼楊川搶徐善然的婚事了,只想著掙脫對方的控制,想著要去見自己的父親母親叫他們告訴自己自己還是國公府的女兒——
可是雙手被一個陌生的男性牢牢的抓住。
這不是她未來的丈夫。
這只是一個低賤的奴僕。
甚至這個低賤的奴僕跟著看不起她,他對她毫無尊重,他就這樣用力地拽著她,在她掙扎的時候毫不留情的扯她的頭髮,打她的臉,她頭上的金銀首飾全部被這個奴僕悄悄的拔走了,她想去搶這些最近才由徐丹瑜給她的東西,那小廝似乎發現了,這一次他的巴掌又重又狠,將她的腦袋直扇到一邊去,耳朵都充滿了轟鳴聲。
這還不止。
那小廝在隨後就抓著她的頭髮按著她的腦袋重重朝樹上撞去!
粗糲的樹幹與額頭相碰,沒有等徐丹青反應過什麼,甚至沒有多少疼痛,滴滴答答的豔紅就灌注入她的視界。
她完全反應不過來。
連一開始劇烈的掙扎都變慢了,徐丹青只茫然地看著天空,看著樹木,看著前頭轉也不轉腦袋的男人。
這是怎麼回事?
這跟她設想的根本不一樣?
不是應該……不是應該楊川被她打動,對她心生憐惜;她回家對父母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後代替徐善然嫁給楊川嗎?
一個身份高貴的病秧子可不是徐善然的好選擇啊,她這是在幫徐善然呢,她是好心好意的在幫徐善然呢……可是不應該啊,不應該的,楊川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呢?徐善然怎麼可能甘心嫁給這樣的人呢?
徐善然會看上的,那個狡詐的、狠毒的妹妹會看上的人,就算有身體上的缺陷,不應該也是如芝蘭玉樹般風華絕世的男人嗎?
那才是她想嫁的、她想要爭取的丈夫啊!
位於樹林間的小道並不算幽長。當那稀疏的樹林、鋪著石板的小道,似有若無的潺潺水聲一同消失在身後,而眼前的景象也在此豁然開朗的時候,徐丹青的視線裡又出現了其他的行人。
她在迷迷瞪瞪看著他們的時候,那些人也正在側目看著她。
啊……是了,我現在狼狽極了。她還這樣呆滯地想著,甚至想抬起袖子遮住面孔,但那捆住雙手的力道傳到腦海中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