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自有百姓與官府公斷,不論如何,為人子女承繼父母骨血,若連為尊者諱都做不到,怎能說是個堂正的人呢?”
……我們對‘堂正’這個詞的理解肯定不一樣。
邵勁憋得慌,三觀不吻合的兩個人說起話來實在太苦了,尤其苦的是對方證實自己的老師,說的還是這個時代最樸素最自然的觀點,他根本反駁不了。
他這時候也只好去看向徐善然尋求安慰。
這一晃眼過去,就看見本來抿直了嘴,有些尷尬的人臉上又罩上了一層淺淺的笑意,這笑意像是籠罩在煙霧中似的,叫人有些捉摸不透。
但邵勁還是憑藉自己對徐善然的瞭解從中讀取出了什麼。
他覺得這個笑意似乎是針對他和徐佩東的。
以及也許,這個笑容所要表達的是……他和徐佩東,兩個人之間,總有一個是逗比?
當然有了徐善然那一出小“魔術”,此刻邵勁就算立刻變身成一百隻逗比互相逗著自己玩,他也完全樂在其中。
甚至這個樂在其中完全持續到他回到那間安置自己舅舅的小院,絮絮叨叨的和坐在榻上的舅舅反覆形容那一幕情景,一句話都還沒說完,自己就先笑得止不住。
可惜坐在榻上的舅舅似乎並沒有沾惹到邵勁的笑意。
他只是安靜的聽著,目光虛投在一點上,過了很久之後才不上不下的說了一聲“好”字。
這聲“好”字彷彿根本沒有特指什麼。
但邵勁還興致勃勃的:“舅舅,您也覺得五妹妹特別有趣吧?我真的沒有想到她今天會——”
舅舅又說了聲:“妹妹。”
這個妹妹顯然不是指徐善然。
那就只有指另外一個人了。
邵勁愣了下,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起來。
時至今日,哪怕一個又一個大夫來看過,一張又一張方子的藥煎服下去,這個被苦難折磨成這樣的男人也似乎只能記起自己的妹妹了。
是因為到最後也不曾忘記的愧對與擔憂嗎?
他靜了一下,探手從旁邊拿來個橘子剝著,慢慢說道:“邵文忠差不多走到頭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大概也就在這一段時間了……”
這其實不需要說太多,因為每次過來,邵勁總會將那些重要的事情如數告訴自己的舅舅。
自己堅定要除去的,自己一直以來喜歡的,當然還有那些尚處於猶豫搖擺的……
“可是姜氏和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我也要殺了他們嗎?
——姜氏在當年的事情上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如果姜氏同樣幫助邵文忠殺了他的母親,那自然死不足惜,可如果沒有呢?
——還有邵方。邵方是從小到大都欺負他對他心懷惡意,可是直到現在,對方都沒有非死不可的理由,而以邵方還比他小上半歲的年紀,也更不可能參與到他母親的事情中去。
——所以他應該放過他嗎?
——殺了父親,卻放過兒子嗎?
邵勁認認真真的想著,然後切切實實的意識到,不管一個人的理由再怎麼樣充分,當他決定舉起屠刀的時候,他就再也不能算是‘無辜’。
他不由沉默下去,也沒有再說話,同時沒過多久就離開了這個小院子。
他也還有許多事情要去準備。
只不過邵勁並沒有看見,沒有任何一個人看見。
在他離開之後,坐在床榻上的人的眼神漸漸凝實了。
他的喉間發出了咯咯的空氣透過的響聲。
那一道盯在雪白牆壁上的眼神則充滿了生氣,也充滿了冰冷與惡毒,決不是一個精神不清的人所能夠擁有的。
作者有話要說:①《水調歌頭》哀長吉
紫陌風光好,繡閣綺羅香。相將人月圓夜,早慶賀新郎。先自少年心意,為惜殢人嬌態,久俟願成雙。此夕于飛樂,共學燕歸梁。
索酒子,迎仙客,醉紅妝。訴衷情處,些兒好語意難忘。但願千秋歲裡,結取萬年歡會,恩愛應天長。行喜長春宅,蘭玉滿庭芳。
→_→當二貨的主人偶然回應二貨的二的時候,二貨總會特別激動想要上前蹭蹭蹭……
汪汪:'激動''激動''激動''焦慮''焦慮''焦慮''好想蹭''好想蹭''好想蹭!!T T'
善善:'被蹭得累''被蹭得累''我是不是做了什麼可怕的錯誤的決定……''總覺得每被蹭一次智商就掉了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