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去去做別的事情的。”
“母親,您在天之靈要保佑善姐兒。要我說,認認真真在山上唸經有多好啊,還自在悠閒得多……科室她祖父都來信了,我也不能硬攔著人,這也是不孝……好吧,其實也還是善姐兒覺得正陽很正常……”
“唉,我就是不明白,這孩子是從什麼時候被人帶歪了想法呢?”
何氏簡直愁眉苦臉。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掰回來,您說這都要嫁人的姑娘家……”
“總之,媳婦已經將公爹的信供在您跟前了。”
“實在不是媳婦不誠心,也不是善姐兒不誠心……”
“您要怪,就……”
她支支吾吾的,臉上還有些尷尬的薄紅,似接下去的話讓她自己很不自在:
“就還是怪公爹去吧……”
月色倏忽明暗,又到了那京郊的莊子上。
入莊縱火的人此刻已經全部被抓到了。
徐善然走到事發的地方,目光微一垂落,自地上的那些人身上一掃而過,跟著就注視前方燃起的熊熊烈火。
火勢起得很快,只這一會的功夫,就映紅了半邊天空。
空中除了傳遞來烈火燒起的熱浪之外,還似乎漸漸摻入了嘈雜的聲音,那多半是離這個莊子近的村莊農戶看見之後發出的喧鬧。
這樣的火勢,全京城的人都能看見。
徐善然被人簇擁著站在中間,神色一直平靜著,直到許久之後,方才輕輕一挑唇角。
旁邊忽地傳來一陣騷/動。
眾人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本在規劃大局,卻不知何時不知所蹤的何守提著一個瘸了腿的人過來。
何守來到徐善然面前,說:“差點跑掉了一個小蟲子,虧得他腿腳不夠利索。”
“幸苦了。”徐善然點點頭,看了那被何守提著的人一眼。
這一眼也正是那人對上徐善然面孔與目光的第一眼!
這個腿腳不利索的蟲子正是之前與邵勁見過了面的王一棍。
雖然此刻是深夜,雖然兩人之間還有許許多多別的護衛,但只需要一眼的功夫,王一棍腦海中就接連升起了兩個念頭。
第一個念頭是:這小姑娘真正美得驚人。
第二個念頭是:要了老命了!根本沒什麼像他一樣的老頭,這一局絕對就是這小姑娘一手操辦出來的!
太狠了!
太聰明瞭!
王一棍根本不花時間在徐善然身上,他的目光在周圍人身上轉過一圈,飛快的定格在其中一個人身上,他當即就朝那人大喊大叫:“小哥,小哥,是個誤會啊,小哥!救救窮酸,救救老夫——我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去幫已經把我掃地出門的前東家啊——”
“就像你說的那些混蛋連程儀都要剋扣啊——啊——小哥——”
邵勁:“……”
他莫名覺得丟人極了,但就算丟人極了,他還是咳了咳,彆扭地瞅了徐善然一眼。
徐善然側臉看邵勁:“怎麼?”
邵勁:“覺得……他確實沒在幫楊府吧,就是有一顆流浪貓的好奇心……”
王一棍:“……”
徐善然:“要我放了他?”
邵勁咳了兩聲:“當然,如果他敢騙我——”
徐善然笑了一下:“好啊。”
邵勁剛才的半截話還沒說完呢:“哎?”
徐善然輕輕笑起來,看著邵勁,重複一遍:“我說好啊,就放了他吧。”
她說得這樣輕描淡寫,不染火氣。她說話的過程中,目光一直停留在邵勁身上,唇角始終帶著些笑意。
這些笑意與剛才徐善然看著火光的笑意絕不相同。
這些對著邵勁的笑意,又隨意又自然,再加上那似乎想都沒有想的同意,似乎只有一句詩能夠形容。
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①。
邵勁:“……”
#就,就這樣簡單?#
#想,想說點什麼!#
#可是說什麼呢?捉急!#
#總之……雖然有點奇怪?……但還是飛快的就拜倒在了妹子的石榴裙之下!#
#每天都要被自家妹子美到醒》《#
作者有話要說:①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
出自北宋詩人宋祁的《玉樓春·風前欲勸春光住》
這一句的釋義可以解釋為: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