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
徐丹晨第二個,拿了蚱蜢釵子。
接下去就是趙雲瑰。這位三太太的侄女幾乎不用想,就去取那薰球。
剩下的三個之中,掩鬢不過方寸,上頭卻蓮葉田田,鴛鴦交頸,水紋粼粼,最是珍貴。徐善巧本待將手伸向那金掩鬢,但胳膊剛剛抬起來,卻目光一轉,拿起了那隻徐丹青一眼就看中的青玉鐲子,笑著退了下去。
剩下的徐丹青面對金釵與掩鬢,對徐善巧恨得幾乎要咬碎牙關了。
她捏著帕子的手僵了又僵,才保持著微笑朝那金釵伸去。不想這個時候,站在最末的徐善然忽而出聲:“四姐姐。”
徐丹青愣了一下:“妹妹?”
“我看那梢頭鵲頗為可愛,姐姐就割愛給了我吧?剩下的那個我一點都不喜歡,拿了回去要麼壓箱底要麼還要拿著和姐姐換,姐姐到時候說不得虧得更多。”徐善然笑道,又對公主說,“您說是嗎?我這麼小,帶著掩鬢可將腦袋都給遮住了。”
因慣受寵愛,玉福日常的舉止很有些男兒的不羈,她坐在案後,單手支著額,笑著衝徐善然點了點,又對徐丹青說:“你妹妹說得有理,你就是喜歡那隻金釵,被她這一番編排,也不得不給她了。”
徐丹青這時也笑道:“妹妹既然喜歡,做姐姐的哪有不依的?”
首飾這一節至此才算過去,幾個姑娘都回到自己那距離著公主遠遠的位置,徐善然將拿到的首飾交給綠鸚,吩咐:“帶著,待會回去了收好。”
眾人說說笑笑的功夫間,天色漸漸暗下,內外院分開兩處,這時候都有侍女魚貫而入,將那玉盤珍饈依次擺上。
遠處的燈火隨著黯淡的天色逐漸亮起,如盞盞火星懸掛梢頭,那些在白日茂密蒼翠的樹木在晚間又別有一番風致,深深淺淺遠遠近近,有若水墨潑就而成。
晚間時候,徐善然不過吃個八分飽就示意綠鸚放下筷子。她用手絹按了下嘴唇,轉頭自綠鸚手中拿來飯後漱口茶的時候輕聲問:“公主呢?”
綠鸚怔了一下,卻見徐善然在問過話後並未停止動作,照舊含了一口茶水,又將其吐在漱盂之中。
綠鸚便將手中的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