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3 / 4)

這位赫赫有名的李神醫一眼,只見此人年不過二十四五,樣貌文雅,不免心裡有些滿意,頗有神醫之相。

“啟稟堡主,是李神醫抱住柱子硬說自己不會看病,不肯跟我等前來,萬兩黃金又被他不小心一腳踢進河裡,”有個大漢道:“屬下想錢已經花了,人一定要請回來,所以……所以……”馬黃板著臉道:“所以你就把李神醫塞入麻袋?世上哪有這等請客之法?”李蓮花咳嗽了一聲,臉色有些尷尬,那大漢一迭聲的喊冤,“是李神醫自己爬進麻袋裡躲藏,屬下豈敢把神醫塞進麻袋……只不過合力將麻袋提回府中而已。”馬黃一怔,只得揮揮袖子,“下去下去。”回身對“江湖第一神醫”李蓮花十分和藹的笑,“李神醫,這是小犬,勞師動眾請神醫遠道來此,正是為了給小犬治病。”從麻袋中爬出來的李蓮花唯唯諾諾,不時微笑,馬黃將愛子的病症從頭至尾說了一遍,也不見神醫發問,心裡不由暗想:果是絕代神醫,秀兒症狀,他皆悉瞭然於胸,看來我這番口舌倒是白費了。

馬黃的兒子馬秀秦今年七歲,性格十分怪異,自兩歲以後便基本不與人說話,時常自己一人在房中摺紙,一張白紙能讓他摺疊上千次而不覺厭煩。他很喜歡劉如京,如一日有說一兩句話,必是和劉叔叔有關,時常在劉如京房裡玩耍,卻很少和馬黃在一起。馬秀秦看了李蓮花一眼,輕輕伸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頭頂,李蓮花伸手一摸,頭頂上掛著一根麻絲,連忙拿下,正要開口說些什麼,馬秀秦卻轉過頭去,目光幽幽的看著窗外,不知是看見了什麼東西。

那是李蓮花和馬秀秦的初會。當日下午,李蓮花和馬黃喝茶之際,馬秀秦到劉如京房中玩耍之時,馬伕人尋子而去,卻發現馬秀秦滿身是血站在劉如京門口,而劉如京床上房裡鮮血處處,床沿留著一隻自肘而斷的右手臂,地上一截斷髮浸泡血中,劉如京卻已不見了。

隔日下午,劉如京昔年好友王忠、何璋到達馬家堡,李蓮花說受到驚嚇臥病在床,一時間馬家堡諸事忙碌,驚恐疑惑等等情緒籠罩眾人頭上,這雍容庭院似籠罩著一層詭秘之氣,令人十分不安。

就在王忠、何璋抵達馬家堡當夜,馬伕人突然病倒,昏迷不醒,李蓮花亦臥病在床無法救治,馬黃連夜請了大夫看病,說像是中毒,若無解藥,情勢危矣。尚未等馬家堡喘口氣過來,第二日早晨,馬家堡婢女發現馬黃與馬伕人並肩躺在床上,兩人都已氣絕身亡,房裡物品完好無損,房門緊閉,但馬黃身上被人用利刃猛砍右臂,只是砍了數下未砍下來,右臂仍舊連在身上。房裡又是遍地鮮血,和劉如京被害的時候一模一樣,奇怪的是隻有馬堡主被利刃砍傷,而馬伕人卻毫髮無損,而且看情形馬黃被人亂刀重砍之時早已昏迷,即使右臂被砍到筋骨盡碎,卻也沒有掙扎抵抗的痕跡。

馬家堡自清晨以後一片混亂,若說昨日仍是惶恐,今日則是驚恐,甚至有些僕役逃出堡外,幾位馬黃的弟子卻爭權奪勢起來,四平八穩數十年的馬家堡這一日終是出了驚天大事——三日之內,堡內護院、堡主、堡主夫人死於非命,死狀十分相似,莫不是劉如京死後化為厲鬼,來向堡主夫妻索命?此事被江湖傳為馬家堡有斷臂鬼案,短短數日之內,江湖中眾說紛紜。

二 無頭蒼蠅

“三哥。”王忠已在馬黃夫婦橫死的主房之內站了許久了,“你說二哥真的已死?”他看著仍被血跡染紅的大床,“沒見到屍體,只有一隻手,怎知他是死是活?我總不信二哥已經死了。”紫衣人何璋淡淡的道:“你想說老二沒死,他殺了馬黃夫婦?”王忠滯了一下,“當年他就與馬黃不和……”何璋嘿了一聲,“就算他和他小師弟不和,老二對他師父忠心耿耿,絕不可能做下這種慘事,你不想認老二已死,竟想拿馬黃被殺證明老二沒死,這十年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王忠慚慚的也知自己胡思亂想,以劉如京那忠烈脾性,就算有人要殺馬家堡堡主他也必拼死相救,絕不可能殺人。

馬家堡正混亂得很,也無人來理睬他二人,何況何璋乃是捕頭,在兇案發生之處檢視,自是無人敢阻攔。兩人把房間內各項事物一一細看,房內事物出奇的有條不紊,沒有一樣有異,何璋道:“這行兇之人如果不是真的沒有動過房裡任何事物,就是對這房間十分熟悉……”話說到一半,卻有人在門口道:“啊……那個抽屜……”

何璋一回頭,只見一人站在門口,以好生抱歉的目光溫和的看著他,“那個抽屜……”一句話還沒說完,何璋和王忠同時脫口而出,“門主?”來人更加歉然的摸著自己的臉,“啊……在下李蓮花,聽人說和失蹤的四顧門門主李相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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