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開口了。
“冰帝輸了。”看到越鳴有些茫然的表情,解釋道:“冰帝的替補日吉,輸給了青學的越前龍馬。”
“日吉輸給了那個……啊,就是青學今年的超級新生?”越鳴瞭然地點頭。“聽說他在美國的時候一年半拿下了四連冠的啊,看了日吉還需要努力了……(不要懷疑了,乾的師傅不是在立海大呢嗎~)不過,弦一郎,你的表情為什麼怪怪的?”
真田嘆了口氣,看著越鳴擔憂的表情,竟然忍耐不住想要敘說的心情。
夜風劃過樹梢的聲音和他的嗓音一樣,微微忍耐的沙啞。就在真田難得一次的,用低沉而略帶沙啞的嗓音的敘述中,兩個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下來。彎彎的月亮爬上了梢頭。氤氳著籠罩了一層白紗似的光暈,遠空的星星一閃一閃,如坐在長椅上的兩人身邊的一盞街燈一樣,明亮卻不引入注目。
這裡是街心的公園,中心的噴泉漸漸停止了水聲,遠處還有小孩子嬉鬧的聲響。
但是越鳴卻只是沉浸在一種全新的撼動中。
或許剛剛所聽聞的這些,只能是這兩個王者的對決。但是越鳴卻從這一場不算是完美的對決中,看到了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網球。
他對網球的興趣,原本只是源於好奇,源於身邊人的興趣。從最早的忍足,到跡部,到佐伯,還有慈郎,向日,鳳,還有現在的真田,精市……他在每個人的身上,都看到了不同的執著。比如跡部,一個隨時要保持風度,保持華麗的大少爺,甚至苛求于越鳴完全不能理解的玫瑰花香味,卻願意為了練球而弄得滿身大汗。還有平日裡最為嗜睡的慈郎,只有再碰到網球(或許還有甜點?)的時候,才能讓他展露和平時不一樣的活潑的一面。
可是他不知道,原來跡部還可以付出更多的。他可以為了帶領自己的隊伍走向勝利,而揹負這個欺負傷者的罵名——雖然那裡面,也有著其他人看不到的尊重……
他也從不知道,一個或許有前途進入職網的網球手,可以為了一次青少年網壇的全國冠軍,毅然放棄自己的手臂……
他或許明白了,那種糾纏在他們,甚至於已經漸漸糾纏到自己身上的那種,執念。
那個名為網球的執念。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了。
真田爺爺和爸爸已經休息了,真田媽媽還坐在正廳裡,亮著一盞昏黃的燈為兩人等門。
看見兩人進來,也沒有責問,只是輕輕問了句“吃過飯了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才鬆了口氣讓兩人趕緊洗洗睡了。
真田家很大是沒錯,但是浴室卻也不是每個房間都有備。除了在真田爸爸媽媽的臥室為了方便女士,和在真田爺爺的臥室為了方便老人之外,這棟大部分按照古風建造的建築還保留有公共浴室的習慣。
今天沒怎麼運動,身體倒是懶懶的一點兒也不累,但是精神上受到的衝擊卻不小。越鳴已經很困了,走到浴室門前的時候甚至還晃了晃差點栽倒。幸虧後面的皇帝大人還很清醒,及時扶住他,不然某人可能就會鬧出一個不小的笑話了。
越鳴揉揉眼睛,“那個,已經很晚了,要不要一起……呃,沒什麼。”
還沒等皇帝大人反應過來,就丟下一句“我先進去啦”逃之夭夭。
“那個……?”真田站在原地,皺眉想了一會兒,微微一哂,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第二天的比賽,對手同樣是名不見經傳的隊伍。而根據軍師的考察結果,真田毅然派出了由仁王柳生,桑原文太以及包括越鳴星野在內的新人隊伍。畢竟有前面兩場基本穩贏的雙打在,後面的比賽有他們在也倒是不用擔心。
越鳴站的是第三單打的位置,前面的兩組不出所料的贏了,越鳴也不客氣地拿下了第三場。因為不是比賽的首場,之後的比賽也就不必繼續了。越鳴下場的時候看到星野微微有些遺憾的表情,歉意地笑了下。
其實今天真田的目的本來就是讓他們借正式比賽鍛鍊一下,如果比賽能夠繼續倒是更符合初始目的,在這一點上他們倒是不顧及立海大的名譽了,但是越鳴卻不打算輕鬆地對待眼下的比賽了。即便已經是穩贏不輸,也不會給對手放水。所以這一場幾乎是從一開始,對方的單三選手就好好地感受到了一把越鳴的高壓態。
和在前進路上屢屢受挫甚至已經失去部長的青學不同(部長這邊,說起來沒什麼不同吧……),立海大的路子走得倒是要平穩很多。只是沒有青學那麼多的坎坷,贏得太輕鬆了,自然也就讓立海大的一干人等沒什麼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