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部分是他原本以為溫柔可愛的女孩子們……從上次一個人出門閒逛,散了一會兒被人發現到繞著跑了幾大圈才把人都甩掉之後,他就不敢在擅自出門了。
……也沒人可以陪著打球。
……嗚。
正鬱悶著,電話響了。
“……喂……我是非越鳴……”
有氣無力的聲音,對面的人都跟著一愣。
然後對方哈哈笑著說:“越鳴,你猜我是誰?”蹩腳的日文,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幫傢伙中的一個了。越鳴的心情稍稍上揚了些。
所謂的那幫傢伙,是越鳴在國外打球時認識的同俱樂部的球友,一群性情開朗實力也不錯的外國大男孩兒們。血統是比較複雜的,總之是各種膚色都俱全了。平常大家就是一起打球,偶而也會一起訓練,他們幾人都算是沒什麼心機的人,相處起來也輕鬆簡單,加之越鳴因為一副漂亮的東方面孔又常常受照顧,對他們的好感還是蠻高的。
“……你是……Andy?”※
“對!對!是我!……我還以為你短短几天就把我忘記了呢……”對方的情緒莫名的短暫高`潮之後就跌落了。越鳴笑笑,“你找我有什麼事?”
“啊……對了。有一個驚喜,驚喜……”故作神秘中。
“嗯。”
“……你都不問問驚喜是什麼嗎?”
“你通常能給我的只有驚,沒有喜。”
“……”一陣沉默,越鳴似乎聽到對方小聲嘀咕“過分”的聲音,又是一笑。
“好了好了,說吧,我很~好奇。”
“……別騙我了。”Andy說道,“我要來日本看你了,到時候一起打球吧。”
“你來日本?多久?”
“今天的航班,大概晚上就可以到。”Andy用著意外平靜的調子說出真正讓越鳴受驚的話來。“對了……你可以來接我嗎?雖然你留了地址,但我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到達。”
“多久能到?”
“東京時間大概是晚上七點。”
“……你可真會挑時間,我的晚飯大概泡湯了。”
“誒?……對不起。”
“好了,開玩笑的。那麼說定了,你過來住在哪裡?安排過地方嗎?”雖然問了,但想也知道肯定是否定答案,越鳴已經打算著一會兒給真田媽媽說說了。說來真是不好意思,自己借住也就罷了,還帶了個朋友來。
“沒有。”
……果然。
“好吧,我來安排。你過來就好了。”
“好的,掰。”
“嗯。”
於是,到了傍晚。
忙碌一天的真田回到家中,時間已經是五點三十分了。還沒來得及進門,就被等在門邊的越鳴一把扯了往外跑。他還沒進入狀態,回頭又看到媽媽帶著莫名的笑容在門口揮手,也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
被越鳴扯到停車場,在對方的指示下開了輛車出來,一切都在莫名其妙中進行,等他真正回過神來,兩人已經在如川的車群中了。
正了正帽簷,真田道:“我們要去哪兒?”
“機場啊。”越鳴的眼神更加莫名其妙。“剛才不是說過了嗎?”
“……”真田聰明地選擇不跟他爭辯這個問題,“我們去機場做什麼?”
看越鳴的樣子,不像是要離開啊。
這麼急,難道是非銘回來?……看起來也不像。
好在越鳴也沒有給他太多時間猜測。
“我的一個朋友啦,在國外認識的,說過來看我。”說著,他幾乎不能抑制嘴角的微笑漸漸擴大了。——太好了,能每天打球也好啊,總算是可以脫離無止境的無聊日子了!
真田卻誤解了他的笑,“是很好的朋友?”
“算是吧。”越鳴說:“對了,弦一郎,到時候你也可以和他切磋一下,他的球技也是很不錯的呢。”
“他也打職網?”
“嗯。我沒有說嗎?我們是一個俱樂部的。”
“……”
這天的天氣似乎不太妙,到黃昏的時候,天色就已經相當昏暗了。
兩個人到了機場,把車停在了稍遠的停車場,進了大廳。然而幾乎是前腳跨進去,後腳外邊兒噼噼啪啪的就開始下雨了。雨水不是春季的那種牛毛繡針形,而是夏日裡比較常見的瓢潑大雨,嘩嘩譁,擲地有聲。
越鳴有些憂心地望了望。
“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