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當初對我說的有趣的遊戲……是這個……”
非銘抱緊他,卻覺得周身都是冷意。
一寸一寸,冷進心裡。
“叔叔——”
他聽見越鳴的喊聲。
“我恨你,叔叔——”
“我恨你——”
“恨你叔叔——”
“叔叔——”
“叔叔——”
……
“不要……”
他猛地睜眼,看到素白的天花板,身下的觸感是柔軟的床鋪。
越鳴站在他身邊,手上拎著他的被子。
“什麼不要?……做噩夢了嗎,叔叔?”
“唔……?”非銘坐起身來,屈肘抵住額頭,一時分不清是真是夢。“越鳴……?”
“是我啦,叔叔。”越鳴一下子拉開窗簾,刺目的光線湧入房中。“不管做了什麼夢,叔叔也該起床了吧。真是的,居然睡到這麼晚,太不應該了啊……”
非銘怔怔地坐著,似乎還沒有從夢中醒來。
“越鳴,過來。”他輕輕喚了一聲,像是怕打碎眼前的一切。
越鳴雖然對他今天奇異的表現感到奇怪,但是擔心是更多的。他乖乖走過去,坐在非銘身邊,問:“叔叔,你究竟怎麼了?”
非銘不回答,只是伸手,在他的胸口處一點點撫摸著,手在胸口上的觸覺幾乎沒有,像是在確認什麼,卻又不敢用力。越鳴被他的動作弄得更糊塗了,只是任他摸上兩遍,又一個個開啟釦子,讓自己的胸膛袒露出來。
叔叔這是怎麼了?……他心裡無比疑惑,卻又不敢阻止。
因為常年打球,越鳴身體的線條非常漂亮,充滿了柔韌與力度,又不顯得粗獷。原本白嫩的面板因為日曬而呈現蜜色,而且……佈滿了吻痕。
“啊——”像是突然反應過來身體暴露的狀況,越鳴慘叫一聲,雙手立刻捉住襟口,掩住了一身的痕跡。
“額,那個,叔叔……”
非銘卻好像是被這些痕跡刺激了,突然清醒一樣。
他收回手,笑笑,道:“沒關係的。對了,真田君呢?”
“啊……”越鳴低頭,“弦一郎在外面呢。叔叔不是說今天要好好聚聚嗎,我們一早就來了。”說到這裡,越鳴皺皺鼻子,“還說呢,叔叔究竟夢到什麼了啊,睡了那麼久還那麼熟,我叫都叫不醒……”
非銘看著他,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追逐著越鳴的唇、耳、頸側甚至是方才露出吻痕的胸膛……越來越深沉。然而最後,他掩去了這一切,看著越鳴的眼裡又恢復了往日溫暖的光輝。
“沒什麼,無關緊要的夢而已。”他摸摸越鳴的頭,道:“先下去吧,別放著人家一個人。叔叔一會兒就來。”
越鳴微紅了臉,說了句“弦一郎才不會介意呢”,卻還是依言下去了。
非銘披著睡袍,到浴室裡。
水開啟,淋淋漓漓地灑下來。
或許對越鳴……
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匆匆淋浴過後,非銘換了衣服走下去。
越鳴和真田坐在沙發上,不知在說什麼,越鳴正笑著,真的一貫面無表情的臉上也微帶笑意。看見非銘下來,越鳴不好意思地收了笑,手肘頂頂旁邊的真田。真田也斂了笑,對非銘微微點頭。
非銘笑說:“說什麼這麼開心,見我來就不笑了?越鳴,老實說是不是在跟真田君說我壞話啊?”
越鳴裝作不高興的樣子皺眉:“叔叔說什麼啊,我是這種人嗎?——太過分了,罰你陪我吃午飯。”
非銘笑,“沒問題啊,讓我做給你吃都沒問題。”
“那麼說定了,你欠我一頓的。”越鳴起身,“走吧,弦一郎去開車,我要和叔叔好好聊聊。”
真田依言先出去了,越鳴過來拉了非銘的手,兩個人一起走出去。
其實,這樣或許也不錯……
--如果不是這樣成長·完--
自那之後,越鳴似乎喜歡上了網球。
非銘常常在他閒暇時陪他一起看世界網球公開賽,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也會帶他去看看某些黑道大佬們主辦的賭博性質的球賽。雖然越鳴對這些什麼也沒說,但可以看得出他的心情是愉悅的,非銘也覺得高興。
球賽一場場過去,今年看,明年看,越鳴也長到了十八歲。
越鳴的任務一直做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