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看他,正好望進對方的眼睛。
平時越鳴的眼睛總是透著一股子狡黠的問道,讓真田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今天這雙眼睛裡面卻難得的流露出了像是受驚的小動物一樣的顫抖的感覺——真田當然不會想到是自己給了對方這樣的感覺,只是想著越鳴被今天的事情驚嚇到了,微微的心疼。
漸漸擴大……真田伸出手,沒有任何預警地,將越鳴擁入懷中。
他原本就比越鳴高了十厘米不止,抱住越鳴的時候就不得不彎下腰。真田的下巴擱在了越鳴的肩膀上,視線中正好落入越鳴一隻精緻白皙的耳朵。
小巧,白淨,纖細,柔軟,這個時候還因為真田突來的舉動窘迫到微微泛紅。
對於這個在劍道上總是毫無懸念地戰勝自己的男孩兒,真田第一次萌生出了“他也是需要保護的啊”這樣的感慨。
“那個,弦一郎?”見真田在這之後半天沒有動作,越鳴疑惑地側過頭,髮絲劃過真田的面頰。
“越鳴,今天的事,是我不好。”真田摟在越鳴腰肢和肩膀的手有些顫抖地收緊。
越鳴被歹徒綁架,越鳴可能有危險……這些在事發的時候他都不知道,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是非銘帶著傷將人救回來的時候了。
曾經有一次,他能夠和越鳴共同面對可能的危險,但是他放下越鳴一個人離開了——雖然是在越鳴的勸說下。但是如果那個時候來的人不是非銘身邊的人,如果是心懷歹意的人,那麼很可能這個時候被他抱緊的這個人,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是他大意了。明知道越鳴處在什麼樣的環境裡,還讓他一個人出去,就算他是要去見部長,就算他不願意讓自己尾隨,也不應該讓他一個人。
“弦一郎,不是你的錯。”越鳴笑起來,感受到對方的微微顫抖。
他回抱住真田,用溫柔而堅定的聲音在他耳邊重複著:“我沒事,這不是你的錯。”
一遍又一遍……直到皇帝大人恢復了常態。
察覺到自己居然在對方面前露出了……呃,可以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