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根本就可以用佛口蛇心四個字來形容,完完全全是一個自私偽善之人。
張氏以為王氏口中的瞎胡鬧,指的是昨天怡親王府賞花宴上鬧出來的風波;大概是昨天晚上王熙鳳又跟賈璉兩個人鬧上了。
因此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二妹,你也不用這麼著急;鳳丫頭跟賈璉夫妻兩個人已經不再是孩子,自然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二嫂!”
王氏詫異的看了張氏一眼,忍不住尖著嗓子叫了起來:“難不成二嫂你也同意鳳丫頭跟賈璉夫妻兩個人和離嗎?”
一般來說,別說是她們這種鐘鳴鼎食之家;即便是一般的小門小戶平頭百姓之家,一般不是逼不得已的話;沒有誰家的人願意鬧出和離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來。
王家丟不起這個臉,榮國府更加丟不起這個臉;王氏怎麼也不會相信,王子騰跟張氏夫妻兩個人;居然會跟著王熙鳳一起胡鬧,沒有錯;在王氏看來,王熙鳳對賈璉所說和離一事;壓根就是在瞎胡鬧。
“和離?什麼和離?鳳丫頭難不成打算要跟賈璉和離嗎?”張氏聽到王氏的話,徒然尖聲叫了起來:“二妹,你把話給說清楚;什麼叫做鳳丫頭要跟賈璉和離?究竟他們兩口子出了什麼事情?”
別說張氏突然變了臉色,就連一直沒有開口的王子騰;同樣臉色非常的難看,當下沉聲說道:“昨天在怡親王府賞花宴上發生的事情,我跟你二嫂也聽說了;事情雖然有點嚴重,不過罪魁禍首隻是那名叫做尤二姐的小妾;只要將那名小妾交給怡親王府來處置,我相信怡親王爺跟福晉並非是那種喜歡遷怒之人。”
“小小的懲戒雖然會有,但是絕對不會有太大的動作;怎麼鳳丫頭又會跟賈璉兩個人鬧上了?居然連和離都給搬了出來,是不是後面還有什麼我跟你二嫂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王子騰不愧在官場上浸淫多年,眼光敏銳的他;很快就有了懷疑,對於從小就在他的膝下長大的王熙鳳;王子騰還是非常瞭解的。
自家這個侄女喜歡拈酸吃醋,性子潑辣沒錯;但是隻要你沒有真正觸及到她的底線,一般來說王熙鳳是絕對不會跟賈璉說出和離兩個字來。
除非……除非這丫頭是真的受了很大的委屈,真的被傷心了;才會丟下一句要跟賈璉和離的話來。
“二妹,你說說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鳳丫頭人呢?和離這麼大的事情,鳳丫頭怎麼不親自回來跟我這個做叔叔的說一聲?”王子騰臉色陰沉,語氣森然的說道。
張氏也同樣皺著眉頭有些不滿的說道:“鳳丫頭這孩子也真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差人回來說一聲,怎麼說都好;這麼大的事情不管怎麼樣,都應該給我們做叔叔嬸嬸的送個信不是。”
和離這可不是小事情,鳳丫頭跟賈璉小兩口居然鬧到要和離的地步;這賈家莫不是欺負我王家沒人不成。
張氏在擔心王熙鳳的時候,王子騰何嘗不也是滿腔的怒火;要知道這王子騰可是非常護短的一個人,外人或許不知道;但是王家的人卻沒有一個不清楚。
這一次輪到王氏一臉的驚訝了:“什麼?鳳丫頭沒有回來嗎?”
王氏瞪大了雙眼看著王子騰、張氏夫妻兩個人,一臉訝然的說道:“二哥、二嫂,不對啊!鳳丫頭可是比我還要早出門大半個時辰,這會子應該早就回來了才對。”
“鳳丫頭沒有回來啊!”張氏看著王氏,滿臉驚訝的搖了搖頭。
“不可能!”
王氏一聽到張氏的話,想也不想開口說道:“鳳丫頭身邊的丫鬟可是親口跟老太太說的,鳳丫頭被賈璉打了之後……”
話一出口,王氏就立刻回過神來;這王熙鳳被賈璉打了一巴掌的事情,是絕對不可以讓自己的二哥知道;否則以自家二哥那護短的性子,說不定還真的會同意王熙鳳跟賈璉夫妻兩個人和離的提議。
頓時王氏就好像被人給掐住了脖子一樣,聲音戛然而止;奈何卻已經遲了。
“鳳丫頭被賈璉打了……”
王子騰自然有聽到王氏剛才的那番話,原本就已經陰沉沉的臉色;這會子越發黑的可以滴出水來:“二妹,你將事情從頭到尾;一五一十的給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鳳丫頭為什麼要跟賈璉和離?還有……怎麼?賈璉居然還對鳳丫頭動手了不成?莫不是當真欺我王家無人嗎?”
王子騰臉色陰沉的有點嚇人,聲音裡面雖然沒有多大的起伏;但是熟知自家二哥性子的王氏,卻心知肚明;這是王子騰即將發火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