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私會,你說,如果他知道了會怎麼想。”
努力剋制住升騰起來的怒氣,向微沉聲道:“段啟安,你憑什麼這麼做?”
男人頓了頓,竟然說:“因為我有病!”他說完自己就開始前仰後合地大笑,姿態誇張。
向微生氣歸生氣,看到他這麼神經質的樣子,心裡有些發毛,她站起身,說:“隨便你,你想怎樣就怎樣,告辭了。”
她朝門口走過去,這時段啟安突然快速起身,用力地把她推到牆邊,一隻手按在向微的脖子上控制住她,狠狠地盯著她,目眥欲裂。
“戴銘把我害成這個樣子,我怎麼會讓他好過,死了真是太便宜他,還好他還有你這個妹妹,你哥哥沒還的債,你就替他還了吧!”
“你放開我!”向微用力抓住他的手腕,想把他的手推開。
段啟安的手卻絲毫沒有移動,他的臉靠近向微,滿臉兇相,說:“是不是很想知道你哥哥欠的什麼債?不過你放心,你哥哥已經還了一部分,我這個人做事很講道理,不會太難為你。”
他的手在向微脖子下捏了捏,突然說:“果然是一個爹媽生的,手感都是這麼光滑細膩……”
向微憤怒地瞪著他,說:“你……”
段啟安的表情緩和了下來,但仍然是陰陽怪氣的模樣,他說:“你那個哥哥的滋味很棒,我想你也應該不會差到哪裡,或者說會更好……”
向微的怒火升騰而上,她幾乎用盡了平生最大的力氣,狠狠地抬腳踢上他的小腿。
段啟安吃痛地後退了一步,趁他蹲下身子的時候,向微快步朝門口走去,手扶在門板上,卻怎麼也推不動,因為門是鎖著的。
段啟安站了起來,朝她走去,步態緩慢,說:“我還記得那天晚上,你哥哥被我壓在身下,他漸漸不再反抗了,開始享受起來,我拿這麼小的鞭子在他身上抽出了很多傷痕,有的流出了血,我就附上去舔乾淨,他的血比陳釀的美酒還要美味……”
向微的胸腔不斷地起伏,她說不出話來,只是緊緊地攥著手心,她閉了閉眼,試圖不再聽進段啟安的鬼話,那字字句句都讓她怒不可遏。
向微抓起身邊的一個花瓶,朝他砸去。
花瓶打在段啟安的額頭上,又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段啟安捂住腦門,恨恨地吐了句髒話,向微在他癱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顧青山。
段啟安注意到她的動作,衝過來,奪過她的手機遠遠地扔開。
他的手從額頭上拿開的時候,向微才看到那裡正在流血。
段啟安看看自己的手上的鮮血,又看著向微笑笑,說:“我剛才跟你說我有病,可不是說著玩兒的,猜猜看,我有什麼病?”
向微冷笑:“神經病肯定是有的,另外就是艾滋,陳美琪不就是被你傳染了艾滋才自殺的嗎?段啟安,你害人不淺!”
段啟安驚訝地連連點頭,說:“你好聰明啊!不過這應該是別人告訴你的吧?”
他偏頭想了想,問她說:“是不是顧青山?”
他再次走近向微,說:“顧青山不是喜歡你嗎?如果你也感染了艾滋他會怎麼對你,他會拋棄你嗎?”
他表情突然認真起來,像是在和她商量著一件重要的事:“要不然咱們考驗他一下吧?”他額上的鮮血從他的眼皮流淌下來,面上卻陰森森地笑著,異常恐怖。
“你不準過來!”向微防備起來,拿起一塊瓷片指向他。
但段啟安的動作迅猛地像頭黑豹,向微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她翻坐在了地上,段啟安一手握住她的雙手腕,把沾著鮮血的那隻手遞到她的唇邊,猙獰地笑著,說:“來陪我吧,好不好,這是天賜的武器,你會很榮幸的……”
眼前血淋淋的手朝她的唇邊探過來,那是能讓她致命的病毒,會改變她的一切……向微的眼淚流了出來,她用力掙扎著想避開段啟安的手,可是她無處可躲,這次是真的絕望了。
耳邊傳來突兀地敲門聲,有人在外面大力地拍門,段啟安回頭朝門口看過去,暫時放開了向微,她蜷縮起來,眼神期盼地看向門口。
段啟安剛擰開門鎖,這扇門就被人從外向裡推開,男人一眼就注意到了半坐在地上的向微,望著她的眼神,有憐惜,有憤怒。
看到他的那一刻,向微終於放下了心,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地落下來。
“顧青山……”
……
向微沒想過顧青山會是眼前的這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