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的溼衣服全脫下來,邊換上浴袍邊說:“你的意思是一起?”
向微知道顧青山一定是會讓著她,其次只會同意和她進來一起洗,“當我沒說……我快點好了。”
剛進去脫了衣服,就聽到顧青山在衛生間外面說:“不是有浴缸和淋浴嗎?你把浴缸放滿水,我用淋浴衝一下就好。”
向微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又擔心他真的感冒了,她低頭輕輕一笑,光腳走過去開啟門,趴在門框上露出半個身子,手臂虛虛地交叉在胸前,說:“進來吧。”
顧青山看到她不著寸縷地出現在眼前,先是愣了一愣,然後他解開浴袍,把她裹在自己懷裡,說:“冷不冷?”
向微紅著臉說:“待會兒就熱了。”
顧青山聽了便笑出了聲,帶動著胸腔的震動,向微靠在他胸前,清楚地感受到他強烈的心跳。
她說:“顧青山,你心跳得好快。”
“有嗎?”他說。
向微點了點頭,她又說:“其實我也是。”
她拿起顧青山的手覆蓋在自己胸前,說:“你看看,是不是?”
顧青山呼吸漸漸加重,低頭吻住她的唇,攬著她的身體踏進了浴室。
花灑開的很大,顧青山的浴袍還穿在身上,已經溼透了。向微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任他的的手在自己光裸的身上游走,他在給她洗澡,撫過她的脖頸,她的後腰,腹部……以及,每一寸面板。
向微的雙頰泛起潮紅,眸子裡似乎迷上了一層水霧,她攬著他的脖子,任他為所欲為。
雲雨過後,顧青山幫她把身體擦乾,抱回了臥室,向微縮在被窩裡不想動彈,閉上眼睛假寐,聽到顧青山嘆氣:“可惜了這麼多好東西,還沒來得急用你就睡了。”
開什麼玩笑,這些東西看起來就恐怖,他休想試在自己身上。
向微繼續裝睡,顧青山關了燈,卻沒有拉窗簾,躺在她身邊。
她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重重燈影,有風吹進來拂動了窗簾。閉上眼的時候,顧青山在她耳邊輕聲道:“晚安,向微。”
簡簡單單地一句話勝過任何的呢喃愛語,她知道,以後的每一天,她都能安心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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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們出發回了大理,向微坐上車,說:“啊,這麼快就要回去了。”
“你喜歡改天可以再來。”
向微問:“顧青山,你更喜歡昆明還是大理?”
他想了想,說:“大理。”
“為什麼?”
“昆明是過去,大理是當下,或許也是未來。”
“我也很喜歡大理,小時候看還珠格格,小燕子一行人逃亡的時候,簫劍總說要帶他們去大理,他口中的大理就跟仙境一樣,那時候我就對這裡很嚮往。後來的這些年,一提到大理人們總覺得是文藝青年的聚居地,是個適合傷春懷秋的地方,可能只是因為這裡的一切都是平淡的慢節奏,沒有煩囂,像一個現代人的避難所,真的很好。”
她又問顧青山:“你當初為什麼選擇大理?不會是也隱藏著一片文藝的情懷吧?”
“這裡好住,有山有水,離緬甸又近,方便做生意,其他的沒想那麼多。”
“以後呢,一直都住下來嗎?”
“不好嗎?”
“也挺好。”向微點點頭。
顧青山對著後視鏡刮鬍子,突然說:“你說過的,過段時間咱們就結婚。”
向微心底一顫,猶豫了幾秒鐘,問:“萬一這段時間裡我出了事怎麼辦?”
顧青山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她。
看到他這樣認真注重的眼神,向微莫名有些緊張。
“你能出什麼事?”他突然笑了一下,問道。
“我是說,萬一。”
顧青山發動車子,回她一句:“以後不準再說這樣的話。”
“好。”她點點頭,過了會兒又問:“你先回答我啊,如果我出了事怎麼辦?”
他沉默了一會兒,平靜說道:“活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路上向微接到了若若的電話,若若說:“微微姐,你和顧大哥什麼時候回來啊?”
“現在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應該很快就能到了,怎麼了?”
“嗯,那個,你有一個朋友來客棧找你,你事先不知道的嗎?”
“朋友?叫什麼名字?”
“好像是從北京來的,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