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相差甚遠。
鹽放多了,雞蛋炒糊了。
沒什麼胃口,但她仍吃了下去。
洗了碗,她開啟電視,某頻道正播放著一部電影,是個老套的愛情故事,男女主角很早就相愛,但他們因為各種原因而分開……演員在劇中聲淚俱下,愛得簡直死去活來。
向微心想:現實生活中真的有這樣的故事嗎?
世界上有千萬種愛情,短短長長,真真假假。但所有的愛情都有一個共同點,付出越多傷得越重,害怕失去,又唯恐放不下。
睏意逐漸湧上來,向微閉上眼睛聽著電影裡的臺詞,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手術當天,朱韻陪向微來到醫院。手術前有常規的抽血化驗,尖銳的針頭刺進她的面板,濃郁的紅色升入了透明的針管內,向微低頭靜靜地看著血液不斷地上升,直到護士拔了針走開,她仍沒有抬起頭。
“向微。”朱韻輕輕地叫了聲她的名字。
她抬起頭茫然地看著她。
朱韻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說:“別緊張,不會有事的。”
向微的確在緊張,她緊張的時候不同於別人,外表總是格外平靜。醫院的消毒水味道有點兒嗆鼻,她換上了手術服,臨進手術室的時候,她拿起手機給顧青山發了條簡訊。
這條簡訊只有簡簡單單的六個字:我很快就回來。
向微再睜開眼的時候,她已經從手術檯上被轉換到病房了,朦朦朧朧看到上方正掛著輸液瓶,細細的管子連線到自己的手背上。
有一絲天旋地轉的感覺,她還是想睡覺,眼皮很快就抬不起來了。緊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再次沉沉睡去。
中間迷迷糊糊地醒了好幾次,她好像看到了她的媽媽,顧青山,甚至還有她哥哥。她強打起精神想要醒過來,可是渾身都是軟軟的沒有力氣,還是抵抗不了麻醉藥的威力。
後來有溫熱的東西擦拭過她的臉,向微這次終於清醒過來,睜眼看到她媽媽正站在床邊,拿著毛巾給她擦臉。
“……媽。”她努力開口,聲音啞啞的。
向母驚喜地看向她,眼裡有著止不住的淚花,她說:“微微啊,你終於醒了,你渴不渴?想不想喝水?”
她虛弱地說:“媽,我……對不起……”
“別說了,媽都知道了,你剛做完手術,朱韻就把事情都告訴我了,微微,你說怎麼就這麼傻?”向母心疼地說道。擦了擦眼淚,扶起向微,拿一個枕頭墊在她身後,說:“好了,不說了,來喝點兒水。”
她把杯子遞到向微嘴邊,向微喝了幾口,嗓子好多了。她問:“媽,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一天半了,朱韻一直在這兒陪著你,後來我就讓她先回去了……怎麼樣,現在有沒有不舒服?”
她搖了搖頭,說:“沒有,挺好的。”
向母說:“那就好,待會兒媽媽去給你弄些好吃的補補身體,咱們再住幾天院,媽就把你接回家裡照顧著,啊。”
“嗯。”
她問:“媽,我的手機呢?”
向母手中的動作一頓,目光閃爍,說:“哦,你的手機……我讓你張叔帶回家去了,在這裡好好養病,手機輻射太嚴重,你還是少用吧。”
向微並沒有注意到母親的不自然,沒說什麼。
昏睡的這段時間雖然只過去了一天半,可向微感覺好像度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遠。醒來的時候,她很想給顧青山打一個電話,聽聽他的聲音,她知道,之前朦朧中看到的顧青山只是她憑空幻想出來的影像,但這也證明,顧青山對她來說非常重要。
這一刻,她很想他。
她還記得自己的承諾,這次從北京回去後,就和他結婚。
……
在醫院住了好幾天,向微的身體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她覺得自己沒病都要快被悶出病了。主治醫生終於同意讓她提前出院,向微如釋重負地脫下了那身藍白條紋的病號服,收拾好東西,跟媽媽說:“媽,我真的能照顧好自己,不用再去你們那兒住了吧?”
向母堅決道:“不行,這段時間可是非常時期,我得在你身邊看著你,在媽那兒住著,方便給你燉些補湯什麼的。”
“這些天您一直陪著我,真的該休息休息了,況且,最近我幾乎把所有補湯都喝了個遍,再補下去,我就該流鼻血了……”向微繼續商量道。
她媽媽卻看都沒看她,說:“這事兒沒得商量。”
向微無奈,只好跟著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