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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房子裡,坐在單人沙發上靜靜地發呆,那些不斷往她腦海裡奔來的畫面,變得越來越難以忍受。
喬忍需要聽到聲音,需要手頭上一直忙個不停,便乾脆塞上耳機,繼續做那些在公司沒處理完的表格。
喬忍一直自認為有強大的自我麻痺功能,什麼事情發生了,她也可以告訴自己並沒有發生。
撞多少次南牆,她也不要回頭。
有些人是這樣的,一生中執著的東西少之又少,放棄一個就又少了一個,再也沒有的了。而喬忍,絕對是這類人當中的佼佼者。
真有意思,大多數的年輕女孩都在等那個還未來的人,她卻在等一個永遠忘不掉的人。
那就這樣,一直追下去吧。
往前走,不要回頭,知道嗎?
這麼想著,喬忍昏昏沉沉地閉上眼睡去。
第二天早晨,路過公司樓下的星巴克,喬忍想了一下,沒進去。
成惜奈還沒下車,眼角餘光就瞥見了那個站在公司門旁的人,突然間覺得今天的天氣還不錯,眼前的事物也沒那麼死氣沉沉。
喬忍走過來站在他面前,仰頭看著他的眼睛說:“我昨天看見你把周瞳兮的咖啡拿過去了。”
成惜奈的眸裡無波無瀾,卻也無冰無霜,看了她一會兒才問:“周瞳兮是誰?”
“啊?”喬忍覺得自己犯了個大錯,這個人可能一天收了七八杯咖啡,怎麼會記得所有人的名字,說不定連她的名字也不記得。
她大著膽問了一句:“那,那你說,我是誰?”
成惜奈看著她,他發現自己根本不想騙自己。
“喬忍。”
喬忍不可抑制地笑了,又故作嚴肅繼續說:“周瞳兮,就是昨天站在這裡給你遞咖啡的那位女員工,而且你一樣收了。”
就像每天收了我的咖啡一樣,你也收了另一個人的咖啡——喬忍覺得,他這麼精明,豈會不知這句潛臺詞?
“我沒喝。”
“你、你不喝,為什麼要接她的咖啡?”
“不拒絕也不享用,是劃清界限的最好辦法。”成惜奈說著,同時幾乎可以猜出來她下一句話要問什麼。
“那你,我————”
“摩卡,英式拿鐵,密斯朵,香草拿鐵,熱巧克力,卡布奇諾。”成惜奈打斷她的話,逼近一步低頭看著她,然後在自己說出下一句話之前突然笑了,“之後每一天,都按照這個順序迴圈。如果沒記錯,今天是卡布奇諾。”
喬忍承認自己愣住了,他說這個,是在證明他每天都喝了她的咖啡;也是在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