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趕緊睡吧,我去陽臺打,很快就好。”流川耐心安撫的聲音藏著若有若無的溫柔,彥一完全無法和他平時冷麵神的模樣聯絡起來。
“嗯,楓要穿外套。誰這麼討厭擾人美夢真是的。”迷迷糊糊的聲音不知為什麼讓彥一想起高中時的仙道,每次訓練遲到時,他都會這樣含含糊糊地用無辜的音調撓著頭和教練打哈哈,把教練氣得半死卻發不出火來一臉便秘的表情。
“給你一分鐘!”彥一不自覺地想起當年流川是名傳神奈川的“永遠睡不夠”男神,此刻的聲音卻是冷峻而清醒的。
“那個。。。。。。那個。。。。。。”彥一突然遲疑起來,自己究竟用什麼立場去質疑流川的感情啊。
“掛了。”流川平淡無波地吐出兩個字。
“誒,流川別掛。我今天聽說了之前的事雖然我也很難過雖然對你感到很抱歉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要說你這樣把仙道弟弟當成學長的替身真的不會對不起學長也對不起你對學長的感情嗎?!”彥一著急起來又不自覺地大著嗓門一口氣吼了出來,說完了連大喘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在彥一覺得要把自己憋斷氣了的時候,他終於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流川的聲音,依舊清冷乾淨,不帶波瀾:
“哦!”
惜字如金激怒了彥一。
“他是仙道零!再像也不是仙道彰!流川,你不能再逃避現實了!”
“他是彰。”毫不猶豫的肯定句。
流川楓,你敢不敢多說兩個字!彥一在電話那頭穿著粗氣只想把電話扔了。
“沒事我掛了。”
我靠,竟然真的多了兩個字。彥一還沒來得及張口,那頭乾淨利落地掛了電話,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聲,無語望月。
流川楓高中時期在神奈川縣的籃球界,不,應該說高中界,都非常出名。“進攻之鬼”的籃球技術,“流川命”的拉拉隊,神奇的睡不醒特質和睡眠暴力,和櫻木的“狐猴大戰”,還有便是惜字如金面癱冰山的疏離樣。
根據彥一的調查,高中時因為寡言面癱又長得太好看,給流川帶來無數次挑釁調戲,武力值也就在這一次次暴力反抗中不斷提升。
只是當下這惜字如金,實在讓彥一不知如何下手。
擺明了“我認定的你們誰說都不會動搖”的潛臺詞,彥一隻能搖頭嘆氣,這樣的流川難怪介司大叔他們都勸不了。
流川掛了電話躺回床上,身旁的那個人似乎已經睡著,流川的手輕輕地撫過那張熟悉的臉,撫上眉毛,那裡還有那次留下的一條疤,藏在眉毛裡雖然看不見,摸著就依舊凹凸不平。那些事留在身上的傷一點點恢復不見,不知道心裡的傷口需要多久才能撫平?
一隻手握住流川的手,低頭看到那個人睜著眼睛看著自己,嘴角撇了撇,就像平日裡自己常會做的那樣,只是配上這個人下垂的眉梢卻更像是委屈。
“有點涼。”他加了一句,嘴角微微嘟起。
流川輕輕地笑了笑,往他那裡挪了挪,在被子底下伸手攬住了他的背。
閉上眼很快又入睡了,流川不會發現近在咫尺的這雙眼睛再次睜開,目光復雜地看著他的臉,久久。
☆、那家店Decision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一塊裹腳布,不知怎麼寫寫就又臭又長
然後最近被一謙虛太太弄得連自稱文盲都嫌高抬了自己。。。
邏輯死,文筆死。。。
有人來就隨便看看吧,至少HE呀,嘿嘿
仙道覺得自己的身體很沉,無論自己如何用力都動不了分毫,耳邊恍恍惚惚好像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卻聽不清楚究竟在說什麼。
逼著自己勉強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目是一片刺目的白色,同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告訴他,嗯,應該是醫院。
艱難地把頭轉一點點,眼睛先瞟到一抹黑色的劉海,仙道呆了三秒,才從偏長的劉海下找到一雙亮得有點刺眼的眼睛,一道劍眉似乎描繪著主人的凌厲。然而此刻,這雙眼睛裡彷彿放入了一整片深海和一整片星空,仙道能看出一絲狂喜,一片溫柔,深邃而不加掩飾。被這樣注視著,仙道感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然而——這個人,是誰?
隱約有種熟悉感,然而腦海中好像沒找到這個人的名字。
我認識他?不認識他?我是?
腦袋昏昏沉沉,彷彿腦袋裡被塞了一團棉花,是一片白茫茫。
想要深思,想要用力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