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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青峰點頭,眼睛卻盯著黑子的飯盒,似乎是打算再來一個。
黑子見青峰這樣,猶豫著拿出另一個飯盒,剛剛被齊島誤會,他有點卻步,“或許你可以嘗一下這份。”
“給我的?”青峰笑起來,眉目開朗,“謝謝你哦,哲。”
哲,還從未有朋友這樣親密地叫過他。黑子看著青峰的笑容,心情也逐漸好起來。似乎只要見到他,什麼不愉快都沒了。
青峰確實很餓了,他沒有帶桃井給他的便當,又實在不想吃麵包三明治之類的。本來想找紫原他們蹭飯,結果卻在這裡找到了黑子。
摸著有點撐的肚子,青峰想,遇到黑子,真是一件不錯的事。
下午上課時黑子卻沒有看到齊島,他的桌上很乾淨,沒有書本,課桌裡也沒有書包。黑子去問了老師。
“齊島同學家裡似乎有點事,他家長把他接走了。”班主任這樣回答黑子。
黑子擔心地回到教室,看著空無一物的課桌,很久很久。
第二天是週末,黑子躊躇著,還是來到齊島家門口。齊島家院子裡種著一棵香樟樹,不大,堪堪之長到一樓左右的高度。所以黑子能看到齊島房間的窗戶,窗門緊閉,窗簾拉著,看不到裡面是否有人。
黑子按響了門鈴,沒有人來開門。又按了好幾次,依舊沒有人。
看來是人不在,黑子站在門前許久。昨天他給齊島打電話,鈴聲響了很久也沒有人來接。黑子知道以齊島的個性,就算是惹他生氣也不會不接他電話。而現在,聯想到班主任的話,黑子想,是不是齊島家發生的事情很嚴重。
朋友是能夠一起承擔各種事的,無論好壞。黑子覺得,如果齊島能和自己一起分擔,他應該能好受一點。
但是,黑子看了二樓緊閉的窗戶一眼,低頭離開。
齊島或許更喜歡獨自承受,不把脆弱的一面展示給他人。和黑子相處的時候,齊島從沒有對黑子抱怨過自己的事情。
黑子最近的心情不好,這點連只在放學和黑子打籃球外加粗神經的青峰都注意到了。他把毛巾扔到黑子頭上,旋開瓶子喝水。
“你最近心情好像不怎麼好?”喝完水後,青峰把瓶子扔到一旁。
黑子愣愣地抬頭:“你怎麼知道?”
在他印象裡,青峰關心的只有籃球,很少會注意到別人的情緒。
“笨蛋,你最近的準確率差的我都替你羞愧。”
黑子低頭道歉:“對不起,非常抱歉。”青峰好心地陪他練球,而他卻沒有專心,是他的不對。
“別急著道歉。”青峰皺眉,“說說有什麼事?”
黑子頓了頓,把齊島的事情說出來。
怎麼說呢,青峰聽到黑子煩惱的事是關於他的“好朋友”,內心竟然有一點排斥感。原來除了自己之外,黑子還有其他的好朋友。不過他很快就將這個古怪的想法拋之腦外,黑子在認識他之前有朋友什麼的根本不奇怪好嗎。
“還以為是什麼事兒。”青峰無所謂地道,“還沒發生什麼糟糕的事呢,就讓你胡思亂想想糟糕了。沒影的事別胡亂猜測,說不準人家去參加喜宴了……”說到最後青峰自己也覺得有點離譜。他不自在地拿起球,“好了,別想這些有的沒的,訓練開始了。”
聽完青峰亂七八糟的安慰,雖然還是不能消除黑子的擔心,但著實讓黑子開心了一點。能讓青峰安慰別人,真是意想不到。
現在白日延長,雖然此時已經不早了,可天色卻沒有完全黑下來。所以如果黑子往外一看,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擔心的人就站在籃球館門外。
齊島扶著門框,看著體育館裡練習的兩人,眼裡深深聚起連他也不知道的寒氣。
黑子怎麼可以和別人一起親密無間地練習,他最重要最重要的朋友不是他嗎?不過是午餐時的嫌隙,就讓他轉頭找了別人。真是,真是,好失望。
和他每晚一起練習的人,是一軍的青峰大輝。齊島忽然想起來那天他和黑子一起路過一軍的籃球館,黑子看著裡面的青峰,眼裡的羨慕憧憬顯而易見。你和他一起訓練,是不是因為他能幫助你升上一軍。
齊島深深看了籃球館裡的黑子一眼,而後,毫不留戀地離去。
以後,你會看到,我比他更優秀。
作者有話要說: 躺倒求評求收藏
☆、青澀4
似乎所有不幸的事都來得猝不及防,令人毫無一點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