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把模型收拾了起來,開啟冷凍櫃,倒了一杯水遞給花乾。
“喝完趕緊走,我還有事。”李夏不耐煩的催促著花乾快點離開,
花乾平復下心情,水杯握在手裡一直不敢喝,剛才那顆人頭他也看見了.
覺得自己在李夏面前有些丟臉,花乾想改變一下形象,湊到跟前兒道:“其實我平時膽子也挺大的,過幾天我帶你去高空彈跳.
李夏刷一下的掏出手術刀放在花乾的鼻子下,摘下口罩冷冷的說道:“信不信你再廢話,我就把你鼻子割下來。”
花乾嚥了咽口水,身體不受控的往後仰,連忙回退幾步站住腳。
李夏收回刀子,忙活其他的事情,幾分鐘之後,見花乾還是站在原地沒動疑惑:“怎麼還不走??”
“你就把我活體解剖我都不走了。”花乾很少這麼認真過:“我喜歡你,也喜歡你的職業!我喜歡你所有一切!”
“說什麼廢話。”李夏白了他一眼,臉有點發燙,推搡著把花乾趕出解剖室,關上門,心裡還撲通撲通的。
在屋裡還能看見外面花乾嘴巴一張一合的說這什麼,李夏甚至有些不習慣花乾突然的告白,不同於以往半玩笑半玩世不恭的樣子,這麼認真.還真的不像花乾的性格。
“我一定是瘋了。”李夏搖搖頭,定下心來繼續做實驗,完全不再去想一直等在外面的花乾。
所有人見到解剖時候的李夏,哪個不是嚇得半死,恨不得今後和李夏老死不相往來,怎麼他花乾就這麼有魄力,還說什麼喜歡自己的一切。
切,怎麼可能!
拋開花乾是個男的不說,光是他張揚的性格,自己就噁心的不得了。
可是有不自覺的想著他.
“我一定是瘋了!”李夏自言自語:“我一定是瘋了.瘋了......”
“安總,這是公司近三年來財務報表,請您過目。”
“恩,我知道了。”接過一摞厚的檔案,安亦有些頭疼,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如今卻非要強迫著自己看下去,已經看了兩天了,安亦看的兩眼都快冒星星了。
“利潤額有這些.吳一白真是沒少賺.安亦翻著一摞摞的檔案心中想著,不屑的笑了笑。他現在坐的位置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財務經理,這應該是吳一白中風之前就寫好的任職書,把副董的位子交給吳弈城,一來表示他吳一白能人善用的良苦用心和對吳弈城這麼多年穩重勤奮的肯定,另一方面就是私心的把僅次於自己的位子給了他的親生兒子。
一想到這兒,安亦的心尖滿都是恨意。
吳一白!你憑什麼改變我的命運??!
就為了你的兒子!就為了他吳弈城!
你覺得公平嗎!這公平嗎!
“公司現在可以挪動的錢有多少??”安亦問。
“大概兩個個億左右。”副經理說:“百分之八十是要投入下一個資金鍊,百分之七屬於可移動資產。”
安亦點點頭,心下已經有了盤算,吩咐副經理出去。
如果自己還傻到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算是一個財務經理,安亦都不會願意來這兒上班,更不會在乎吳弈城的位子有多麼高。
“吳一白.你這招厲害啊.安亦自言自語著:“表面上我把控著公司的財務,實際上你卻把各項工作都分配給了下屬,讓我什麼都沒得做,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讓我有時間多看一些公司的賬目.
不能再習慣別人伺候自己了,安亦甚至連一個助理都沒留下,他不知道還能相信誰,連最親近的人都是假的,還有什麼是真的??
倒了一杯咖啡提神,安亦發現只要用腦時間多一些,大腦神經就疼得不行,這算是植入記憶失敗的後遺症嗎??
安亦胸腔內的復仇火焰燒的愈加旺盛,手指劃過桌面攥成拳頭,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他到死都不甘心.
“嗡——嗡——”
安亦回過身,發現手機已經震動了很久,剛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花乾的聲音就迫不及待的傳過來:
—安亦!今天帶吳弈城晚上來XX酒吧!
安亦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幹嘛??”
—李夏今天生日,我準備給他一個驚喜!
“驚喜??給李夏??”安亦想了想,上學那時候都沒見過花乾對哪個女孩兒這麼上心過:“你還玩真的啊??”
—老子一直都很認真!
“可李夏是個男的啊。”安亦轉著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