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會辦的事好麼?明知道自己弱雞還站在那顯示存在感的那是腦殘。
侯青文探了探頭,看向塞米爾的方向,幾次猶豫想要過去救那個瀕死的青年,可惜,終究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他怕他的能力暴露之後,等待他的將是被控制的人生。
正當侯青文正在糾結的時候,突然身旁不遠傳來一陣慘叫。
“啊!!!”那是魔人的首領雷納,他剛才被埃裡克一拳揮到牆上,人昏迷了過去,就倒在乾枯的魔樹旁邊。
乾枯的魔樹分出一道樹枝成爪,將雷納抓起,緊接著魔樹艱難的抖了抖早已落光了葉子的樹枝,猛的從四面八方就這麼□□雷納的身體。
“啊啊啊啊啊!!!”雷納從昏迷中被痛醒,看見自己此刻的狀態,他劇烈的掙扎著:“不!不,你不能這麼做,我是被選中的,啊啊!!魔主!”
“啊啊!!不!”雷納大喊著,難道他為魔主做了這麼多事,到頭來卻是這樣的結果?
“啊!不甘心,我不甘心啊!!!!”雷納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歸於寂靜。
魔樹受創嚴重,在吸取雷納的生機的同時,又分出幾道枝椏,一一刺入地上的屍體中,只一分鐘不到的過程,那些屍體就變得乾煸得像乾屍一樣,身上的血肉被抽出,樹枝輕輕一碰,屍體就脆得乾裂開來。
此時地底裡又傳來一陣搖晃,整個大廳都幾乎傾斜,似乎地底下有什麼東西想要將大地掀翻。
塞米爾看著懷裡的青年,看著他努力的想要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可惜大口大口的血從他嘴裡吐出,在他張嘴說話的時候又倒流回喉管。塞米爾緊緊的拽著他的手,一如當初握住那個與病魔抗爭的孩子的手,祈禱奇蹟再一次出現。
“塞、米、爾、我,咳咳!我,咳咳咳!”利安德爾看著塞米爾的臉,光源處在他的背後,塞米爾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渡了層金邊。
看起來神聖而又充滿力量,利安德爾覺得自己有很多話想要對塞米爾說,說他看到伯爵大人第一眼的時候——啊,那時候還不是伯爵,只是一個頑皮的孩子,利安德爾從小身體就不大好,經常只能趴在窗臺看著街上的孩子玩鬧。那時候塞米爾是城裡的孩子王,他是城主的二兒子,一個貴族,卻和平民的孩子玩鬧在一起。
每次每次他聽見塞米爾對他的玩伴們喊道:“跟我來!”
利安德爾就會默默在心裡回答,‘好的!’可惜他身體不好,年紀又比塞米爾小了五歲,等到他稍微能往外跑了,塞米爾卻上了戰場。以至於後來塞米爾把利安德爾帶到身邊後,不管塞米爾在幹嘛,利安德爾都喜歡跟在他後面,也不說話不打擾,被盯煩了瞪他一眼,他就回以一個蠢到爆的笑臉,搞得塞米爾一點脾氣都沒了。
利安德爾真的真的有很多話想要告訴塞米爾,想要說謝謝,想要說愛你,可惜,這些話他都來不及說。
塞米爾看著眼前的青年溼潤的雙眼慢慢地閉上,他用指腹揩去青年眼角的淚水,低下頭用力的環抱著青年,將臉貼上青年還溫熱著的臉,嘴裡發出受傷的野獸般的低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塞米爾將青年輕輕放下,抽出他手裡握著的匕首,轉身朝著埃裡克撲去。
此時整個地底一直搖晃不定,底下傳來的陣陣怒吼、狼嚎,揮舞著樹枝的魔樹、鬥成一團的人類。
侯青文和醒來的威爾正在躲避想要將他們纏上的魔樹樹枝,那顆魔樹顯然已經發狂,不斷的長出樹枝想要將所有人一網打盡。
亞伯正擋下埃裡克一擊,卻被身後的樹枝纏住,幸好身邊的特倫斯一劍斬斷樹枝,他們的戰鬥在伯爵加入後升了好幾個檔次,被伯爵不要命的打法以及失去同伴所刺激,每個人都有種一定要打敗對方的信念。
侯青文被揮舞的樹枝逼的四處亂跳,正好晃過加文的身邊,加文也是打紅了眼,不管不顧的就一劍刺來,此時埃裡克距離侯青文較遠,又被悲憤絕望的塞米爾纏住,看見這一幕,埃裡克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叫聲:“吼!”身體噼裡啪啦的一響了一陣,身上散發出大量的熱量,空氣中的水分被熱量蒸發,形成了大量的水蒸氣,籠罩住了整個身軀。
直到水霧散盡塞米爾才發現,身前的人已經消失不見,卻不知何時跑到了侯青文身邊,大爪一揮就將加文的長劍抓在手裡,一手護住侯青文,他此刻的身軀又拔高了些許,身上本就結實的肌肉更加暴漲,頭頂上長出兩個山羊似得彎曲的角,他長髮一甩,那紫色的發就將他身邊的幾人纏住,此時魔樹發現了埃裡克,立刻幾將剛剛抓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