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陰毒的功夫。
他盤著腿坐在草蓆上,自己配製的道家藥酒的藥勁在體內的筋脈中左突右撞,若不是知道自己中了敵人的毒手不是什麼好事,他倒是很享受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他左腿蜷曲,壓在右膝之上,右腿也蜷曲,掖到左膝之下。這種打坐的姿勢是道家正統的雙盤,一般沒有練過的人是沒有這種柔韌能打出這樣雙盤的打坐姿勢來。
他雙手合成太極印,五指指間相對,雙手之間無限的接近,可就是不靠攏。
眼觀鼻,鼻觀心。
公羊易的意識很快就從五感,轉移到他的體內來。
靈識隨著藥酒的功力一起在筋脈中執行。天上才一日,世上已千年。在修行入定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才一眨眼的功夫,已經過了快一個時辰了。
他終於找到了體內不通的那個血|||頭點了。當他運用真氣與藥酒混為一處,湧向這個穴道的時候,所有的氣血都會鬱結在此,不能透過。公羊易知道,只要打通了這個點,自己就會很快痊癒了。
公羊易呼叫意識,從下丹田處已經修出的內丹中呼叫真氣,混著那藥酒橫行霸道的勁兒,強行的衝撞這個穴道。可是幾次三番之後,他卻並沒有成功。
看來自己的修為,還是不如那個乾乾瘦瘦的施手人高啊!
公羊易正準備一鼓作氣再來試幾次的時候,他感到外界忽然生出一種很熟悉的氣息。
這種氣息,從小到大伴隨著公羊易的成長,一直都在他的身邊。哪怕在他隻身闖蕩天涯的時候,也總能覺得這股氣息,還在他身邊默默的保護著他。
從入定的神境中回過來,公羊易還沒來得及把眼睛全部睜開,眼淚就已經先溜了下來。
“師傅!”泣不成聲的他,說起話來聽起來像是小孩。
在他的面前,出現一個同樣盤著腿坐在草蓆上的一個老者。
這老者鶴髮童顏,長長的鬍鬚垂到胸前,穿著寬大的道袍,宛如飛鳥一般清雅脫俗。
“徒兒,想不到你我這麼快就相間了!”那老者笑眯眯的說。
“師傅,您怎會在這白天現身?莫非您已經修成了仙?”
“哈哈……我非我,你非你。我並沒有現身,我只是在你心中的那份對我的執念而已。”
公羊易想了想,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你中的這字門拳的生死手,無妨,需要用真氣衝開穴道便可。為師現在雖然已去往凌天寶地,但是祝你一臂之力還是可以的。”
說完,公羊易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舒暢了許多。他再用靈識檢視,發覺自己心經上被封住的那個穴道已經被衝開了。
他激動的說:“謝謝師傅!”
公羊佐的臉色卻一下子嚴肅起來:“徒兒,我並不是為你。以你的修為,就算只有你自己也能自行調整過來,不過就是時間問題罷了。我現在幫你,只是希望你快點去鬼鎮,阻止鬼禽門的陰謀!”
公羊易疑惑的問:“那師傅你可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
公羊佐說:“天機不可洩露,一切還要靠你們自己去領悟了。只能說,一旦他的陰謀得逞,那麼這個世界就真的要大亂了!”
“那師傅,我現在雖然經脈以通,可是四肢百骸仍然不能承受長途跋涉之勞了。我再去鬼鎮,會不會給他們添亂!?”
“呵呵,傻徒兒。你非我,你亦我!等你破了鬼禽門的陰謀之後,百年之後,為師自然會在凌天寶地等你,再入輪迴!若不成功,不要見我!”
說完,公羊易眼睛忽然發酸。他一邊流淚一邊去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公羊佐已經不見了。
你非我,你亦我?
公羊易仔細琢磨這句話中的玄機。他是一個聰明的學生,很快,他就瞭解到老師話中所蘊含的玄機了。
老師說的不錯,他沒有修成先到。他不過是公羊易心中的執念而已。
而執念,人人皆有。
公羊易知道怎麼做了。
他仍舊盤起雙腿,閉目,雙手掐訣在胸前。意識停留在眉心印堂處,他的靈識飛向遙遠的山間……
卻說冷柯中了於貴一腳,心口一緊,吐出一大灘血來。
這無疑激怒了馬克。
馬克命格中獨佔白虎,本身就是煞星的命。可是由於他平日裡性格憨厚,做的又是警察水性質的職業,所以那白虎的金氣就被消化的乾乾淨淨。一見他的好友冷柯被傷害,他氣得連自己叫什麼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