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探了過來。這個蓄勢待發的姿勢讓我不由自主的開始戒備起這個和眼鏡蛇一樣姿態準備隨時發難的人來。
“我做夢夢見的啊。”他那黑眼圈濃的像煙燻妝一樣的大眼睛睜圓了看著我,這雙能迷死一片女生的星眸此時讓我覺得可怖的緊。
“做夢?”我此刻忽然覺得他真的是有心理問題。
人的睡眠會分為很多層次,每一個層次的睡眠都有相對的不同的夢。人每天都會做夢,這些夢的發夢機理不同,發夢的時間也不同,唯一相同的是,這些夢都不會被人所記憶。
不信的話,請在座的讀者朋友們,仔細的回想一下你昨天甚至前天做的夢,你夢到了什麼呢?
除非夢忽然被警醒,然後你極為有毅力的起床,把這個夢用確鑿的紙筆或清醒的大腦原原本本的記錄下來,否則睡個回籠覺後,仍然會忘的一乾二淨。
除了某些特殊的夢境,會被人用大腦表皮記憶下來。這種夢境的狀況下,有些控制夢的高手還會自己用潛意識控制自己的夢境,讓自己的意識置身其中完成在現實中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這種場景,有幾分相似好萊塢著名電影《盜夢空間》,不過確是更為現實的。
而陳文采的這種夢,就是在這種特殊的夢境中被記錄下來的。
“我躺在那,動也動不了,睡又睡不著。就這樣迷迷糊糊我好像看到一個紅色衣服的女子,還穿著紅色的亮色高跟鞋,渾身溼漉漉的。她貼在我耳邊跟我說話,不停的說話,就算我堵上耳朵也無濟於事。”
我問:“你還記得那個夢裡的女鬼跟你說什麼嗎?”
他說:“她說了一些很可怕的事,七天就要死一個人。”
我問:“對了,你認識鄭新陽這個人嗎?你好好回想一下,這個人至關重要。”
她痛苦的撓撓頭:“這人跟我有什麼關係?不認識!”
他不認識鄭新陽,但夢到鄭新陽死前說到的話。我想一定是某種媒體被他和鄭新陽同時接受,然後被催眠,才會說出一樣的話但是自己卻不自知。
可是如果是某種廣泛傳播的媒體裡蘊含著這樣可怕的秘密,為什麼只有鄭新陽和陳文采能讀出這裡面可怕的暗示?
陳文采笑的對我說:“如果我能熬到這周的週三,我就沒事了。哈哈……這是那個女鬼說的,要在週三前帶走我!”
我原本沉浸在思考裡,對於他說的有關女鬼的神神叨叨的話題根本不屑於聽,可是他說到是週三,我神情一凌——週三,那不就是鄭新陽出車禍的那天嗎?
上週三的鄭新陽,這週三陳文采就面臨著“被女鬼帶走”的危險?
“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認不認識鄭新陽,就是前一段時間出了車禍的那個?別瞞著我,隱瞞對你現在的安全沒有好處!”我有些慍怒了。
慍怒的原因就是因為不二,他胡亂發帖添油加醋的行為已經造成了難以估計的惡果。日本早先的時候曾經有一位歌手叫美帶子,特別受歌迷的追捧。可是因為種種原因,這個如日中天的歌手忽然自殺了。也正是同一年,日本大眾的自殺率呈直線上升。
而那些輕生者所選的自殺方式,還都是跟美帶子一樣的跳樓。後來心理學家和社會學家分析,是因為那段時期日本經濟衰退,本來就有不少人頂受著層層壓力苟延殘喘的生存著,看到美帶子的死訊,他們似乎受到了某種啟發和召喚,心裡想著“看,那個那麼有名的人都這麼自殺了”!一定要向著偶像的歸處尋去。
幾年前國內某大型的電子科技產品的代工公司出現的好幾連跳,大概也是這種“美帶子效應”吧。
陳文采說到這裡,我猜他應該看到過不二寫的帖子。帖子中不乏著“下一個人是誰”“惡魔已經出動”了等煽動的字眼。這些富有催眠性暗示性的字眼很可能本來就給這個沒經歷過什麼挫折心理素質底下的富二代帶來絕望的感覺。
儘管他一再的否認不知道有關鄭新陽的一切事情,可是我總是覺得他應該有所隱瞞。
“你給我說的介紹一個能幫我的朋友,他是個法師嗎?”他從桌子上拿起零食塞到嘴裡,忽然問我這個問題。也許他早就想問這個他最感興趣的問題,可是礙於禮貌沒有開口。
“這個世上哪來的魑魅魍魎,一切都是人的心理在作怪。”我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想如果陳文采和我一樣秉著科學的精神去看待問題,心理素質也不會脆弱到這麼容易就被社會上的流言所蠱惑。
他看我不再相信他的遭遇,臉瞬間就拉了下來。不悅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