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用的繩索上滿是受害人陳文采自己的指紋,找不到第二人的指紋。這起死亡事件就這樣被定性為自殺。
有什麼好勘查的,房門是鎖好的,防盜窗也沒有撬過的痕跡,受害人的書屋完全就是一個密不透風的密室,別的人根本就進不來。而且我跟陳文采交流過,他的警覺和機靈讓我記憶猶新,如果有人想要害死他,確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兒。所以在聽到案件簡報的時候,我就已經認為這是一起自殺事件了。
若不是受害人的父母在本地頗有名氣,發動他們在媒體的朋友給我們製造輿論壓力,我們或許都不會大費周章的去陳文采的死亡現場一陣忙活。
就在剛發現陳文采的屍體,勘驗報告還沒出來的那天下午,我坐在辦公室,抽著煙,在A4列印紙上畫著關於陳文采死亡的猜測。
警方認為他是自殺,因為所有的證據都明確無誤的把我們帶到這個思路中去。
可是私下跟陳文采有過交道的我知道,他不可能自殺。一個因為做噩夢而休學躲在家裡那麼長時間的人,會如此的放棄自己的生命嗎?
可是若不是自殺,那他又是怎麼死的?兇手是如何做到密室殺人的呢?
報案人就是當初給我端來咖啡的那個機靈的傭人。她是個細心而溫柔的女人,因為少爺半天來一直把自己關在屋裡,連吃飯的時候叫他也沒反應,所以才起的疑心。據她的陳述,房門是緊鎖的,若不是她意識到出了問題用撬棍把門撬開,可能屍體發現的時間還要更晚一些。
三區的住戶都是在寒城市這個不大不小的城市裡赫赫有名的顯貴,這裡的安保可不是蓋的。十步一哨五步一崗雖說有點誇張,可是用來形容這兒也不過分。想要從窗戶進入更是不可能。
搞不懂,為什麼這一切都如此違背常理,其中的曲徑,將要通往何方的幽處?
我沮喪極了,竭誠想要做一件事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的感覺讓我心情特別低落。在這種心情的驅使下,我狠狠的把這張寫滿了疑惑的A4列印紙撕碎,扔到天花板。那紙碎片宛如飄雪,幽幽的撒了一地。
茫然。
這麼離奇死亡的人,還會有下一個嗎?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