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我大奇,隱隱覺得這裡面有秘密。為何這馬刀會插進土包中呢,肯定是昨夜那附體的鬼魂作崇。
我吩咐胖子,暫且不要抽動這柄馬刀,挖開這小土包先。
其實說是土包子,不過一坯黃土而已,胖子手持工兵鏟三兩下挖開這土包子,眼見這土包子內露出一隻石像的頭顱來,越往下挖,石像越清晰地顯露出來。它頭戴一頂幘巾,層層裹嚴腦袋,胸前搭有一條白色的哈達,脖掛貝殼念珠,雙目緊閉,雙手屈指,合抱胸前,面目癯瘦,滿臉皺紋,惟妙惟肖,儼然一老者作默然唸經咒狀。整座石像刀法粗獷,線條簡潔,頗有元代寫實主義的雕塑風格。
而這柄八尺馬刀的刀尖就斜地插進石像的雙手合抱的中指縫中,不知刺中了什麼東西。
胖子不等我吩咐,就揮鏟劈斷了老者雕像的雙手,一隻刻滿符文的圓胖子掉落在土中,閃閃發光,光呈圓潤的柔黃色。
我伸手撿起來,這珠子有雞蛋大,似石似石,似玉似玉,通體從刀刻的符文印跡裡透出一絲絲溫暖的柔和黃光來,倒是十分稀罕的一個物件。
馬刀當地一聲掉在土上,我心中猛然一跳,隱隱聽到地底深處傳來一聲悲哀的叫聲,擾人心神,心中隱隱覺得不妥。看來這馬刀深深插土中,就是指著這一件石珠子。
shirley楊仔細地端詳著石像,忽然說道,這是薩滿教的蒙古族“別乞”。“別乞”即是教長,史載乃是成吉思汗創意設立的一種官職,專門管束蒙古族的薩滿教事務。整個蒙古王朝都有信奉崇尚自然的薩滿教,備盡恭敬。這是個中國古代遊牧、漁獵民族的共同信仰密教,沒有固定的神諦形象,崇拜“天父地母”,祭天,祭地,祭火,祭山澤雷電,祭虎鷹鹿神,祭敖包(敖包,是草原上習見的供人祭祀的山堆,頂上插柳枝為叢,立竿為柱,“視之若神”,是山神、地神以及遊牧民族保護神的化身)。
聽了shirley楊的解說,我大喜說道,成吉思汗陵墓就在這附近了,大家找找,看有什麼特殊的標誌沒有,我們已經發現了“別乞”石像,這顆珠子應該是防止邪靈侵入秘陵的法寶,所以昨夜那鬼魂要借胖子之身抵制它,要特別注意那些石獅、石獸之類的守陵獸雕。
胖子一臉不明白地問,什麼鬼魂借我手抵制石珠子,老胡,你不是說我被狐―――
見我一臉偷笑,他狠狠地瞪看我,嘟噥道,你他奶奶的去死,老胡,你又耍我。
很快shirley楊在石像向上直行十五步的距離,隱隱發現了一片綠草地。這片草叢在雜樹林裡格外清翠欲滴,招人喜愛。
我們挖開那片草叢,隱隱在土中發現一些指甲蓋大小的白色的朽骨碴兒,輕輕一摁即碎,也不知是人骨還是獸骨遺體。
shirley楊驚喜地看看我說,是幼駱駝的遺骨,用來引領蒙古皇族祭祀的吧。
我們繼續挖掘,果然在土中挖到了一些零落的駱駝槽牙。這牙齒極其堅固,倒是千萬年不朽之物,都快成化石了。
我叫住shirley楊和胖子,說道,這裡肯定是成吉思汗秘陵所在地了,再不濟也是元朝蒙古貴族的陵地,只有挖下去才能確切查到成吉思漢秘陵的確切資訊,我們吃點早飯,準備打洞下去吧,
胖子可能早就餓了,慌不迭地跑到揹包處,取出奶油糕和馬奶酒分給我們,迫不及待地塞進自己的口中,狼吞虎嚥地大嚼起來。
匆匆吃完飯,我審時度勢,決定從“別乞”石像出土處與駝骨葬處相連的直線中間位置挖起,這個地方斜度較大,易挖盜洞,並且還能避開陵寢頂部最堅硬的石頭層穹頂,以免白費力氣。
我們三人一齊下手,藉著天雨地溼易挖,很快打出一個直徑一米的洞穴來。下面的功夫需要我在前邊親自下手,胖子運土出洞,shirley楊把土堆在洞外稍遠的地方。一切還算順利,倒是有些樹根極粗大,讓我不得不費盡力氣,用德國工兵鏟斬斷它們,再讓胖子運出洞外。
只可惜近來不打盜洞,下行到三十米左右,我們還是遇到了麻煩,碰到了堅固的夯石牆。我試著敲了敲,看來足有兩三尺厚,用工兵鏟一剷下去,只是一個白點,沒法下挖,看來是我計算失誤。
我灰頭土臉地爬出洞口,對shirley楊說道,沒算對,碰到夯石牆層,難以繼續開挖。
shirley楊跳下去,看了看,說道,用鐵釺子挖點,再用火藥炸開,看來只能這樣了。
我跳進洞,用鐵釺子在石牆四周打了一圈的小洞點,在中央也挖開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