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頭目,有點藝高人膽大的味道。這對我而言,是個挑戰。正面的單打獨鬥,我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不過,他進了這片別墅區,就甭想活著出去了。
我又點燃了一根菸,吹起了口哨。
他又尋聲而來。
他被我逗得在別墅區裡跑來跑去,渾身溼透了。
顯然,他很生氣,也許,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玩過。說實話,這是個智商低下的傢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那種蠻夫。和他這樣玩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我想盡快結束這場遊戲。我在最後一個藏身的別墅裡抽著煙,吹著口哨,雙手抱著一塊大石頭。
他的腳步聲漸漸臨近。
這次我沒有離開這棟別墅,而是抱著石頭上了樓。
他走進了這棟別墅。
我在樓上清晰地聽到他沉重的喘息,還有水從他衣服上滴到地上的聲音。我還聞到了他溼漉漉的身體上散發出的汗臭。
手電光落在地上還沒有燃滅的菸頭上,他罵了聲:“媽的,什麼東西,和老子捉迷藏。”
這時,我有點緊張了。
我對自己說:“你緊張什麼,又不是第一次殺人了。殺人不過如此,就像殺死一隻兔子那麼簡單,混蛋,冷靜,冷靜。”
也許是因為聽不到我的聲音了,他也沒有再吼叫,而是在思考著什麼。
我猜他一定會上樓來找我,因為樓梯上有我的溼腳印,我就埋伏在樓梯的上面,等待著他上樓。
等了好大一會,樓下一點動靜都沒有,手電光也熄滅了。
外面還是風雨交加。
我不敢輕舉妄動,他還沒有走,也許他知道我在樓上,故意不出聲,讓我以為他走了,等我下樓將我擒住。他騙不了我,儘管他屏住呼吸,身體上散發出的汗臭味卻越來越濃郁。我也屏住呼吸,靜候其變。
我們在沉默之中比拼耐力。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別墅裡的空氣緊張得有個細微的聲音就可以引爆。
最後,他支撐不住了。
他吼叫道:“孫子,我知道你就在樓上,老實點滾下來,給老子跪下來磕幾個響頭,老子就放你一馬,你開你的黑車,我們開我們的黑車,井水不犯河水。”
我沒有吭氣,不會上他的當,況且,我沒有給人跪下磕頭的習慣。
吼叫完,他沉默了。
又過了一會,他走出了別墅。
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我還是一動不動。
他不像我想的那樣弱智,他的行動卻在我的掌控之中,超越不了我想象力的範圍。屋外的風聲雨聲在我腦海消失,那些聲音被我大腦過濾掉了,儘管依然存在。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製造的聲音上。
這是我特有的能力。
從小到大,因為我的孤獨,造就了這種非凡的能力。無論是在人群中還是一個人獨處,我都是寂寞的,我可以集中精力到某件事情上,誰也影響不了我,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我。
果然,我聽到了細微的聲音。
那是他躡手躡腳進入別墅的腳步聲。
他以為這樣神不知鬼不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