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產生了濃濃的愛意,如果他留下來,她會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身體奉獻給他,也可以這樣說,她自己心裡也有了性衝動,自然的,因愛而生的性衝動。花榮的確和別的男人不一樣,甚至和阿南也不一樣。
其實,她心中的阿南早已經面目模糊。
只有翻開那個日記本,才會感傷地想起那個早殤的少年,才會想起那一場青春年少的愛戀。
她決定從今天開始,在那記錄過和阿南戀愛經歷的日記本上,重新寫上一些私密的文字,關於她和一個自稱自己是殺人者的黑車司機的故事。
洗完澡,她在日記本上寫完東西,就關燈躺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她無法入眠。
白曉潔想象著和花榮在一起纏綿,內心焦渴而幸福。幸福感真是一種怪東西,它來臨時,一切都變得美好,儘管飄渺而虛幻。
她把手放在身體的敏感部位,輕輕地撫摸,就像花榮在撫摸著她。
她喉嚨裡發出快樂的呻吟。
就在這時,她聞到一股香水的味道。
香水味不知從何處飄出,卻漸漸地瀰漫整個房間。
聞到香水味,白曉潔的手僵住了,呻吟也停止了。她睜大眼睛,在黑暗之中分辨著什麼。這時,她感覺有隻冰涼的手在摸自己的乳房。
這是幻覺還是真實?
她屏住呼吸,把自己的手朝乳房摸過去。
那隻手冰冷的手蛇一般滑走。
真的有隻手。
她驚叫了一聲。
她想從床上爬起來開燈,可是身體動彈不得,只有手可以動。她的雙手抓住自己的頭髮,企圖把自己深陷在黑暗之中的身體連根拔起。
無濟於事。
她大口地喘著粗氣。
剛才幸福的快感蕩然無存。
接踵而來的是令人窒息的恐懼。
黑暗中出現了一團神秘的火焰,從一個角落裡滾過來,升騰到她頭頂,彷彿要落下來,將她焚燒。
她驚恐萬狀。
呼喊著花榮的名字。
可是,她不知道花榮此時在何處。
就在她茫然無助時,突然,手機鈴聲響了。
奇怪的是,手機鈴聲響後,身體恢復了正常。她從床上彈起來,打亮了燈,發現屋子裡什麼也沒有。
手機鈴聲還在不依不饒地響著。
驚魂未定的她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手機,接聽了電話。
她以為是花榮打來的電話,結果不是。
她沒有想到在飛機上邂逅的王大鵬會在這個深夜給自己打電話。
她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說:“你找我有事嗎?”
王大鵬在電話那端抽泣起來。
一個大男人,在深夜對一個姑娘抽泣,一定是碰到了什麼悲傷的事情。
白曉潔心裡怪怪的,禮節性地說:“王老闆,你怎麼了。”
王大鵬說:“我現在在醫院,內心痛苦,無人可以傾訴,就想到了你。我想,你是一個善良的姑娘,一定願意聽我傾訴的。”
白曉潔回到床上,躺了下來,目光在房間裡搜尋,看有什麼可疑的東西出現,嘴巴里說:“嗯,嗯,我聽著呢,你說吧。”
王大鵬說:“我好慘呀,好慘呀,以後可怎麼活呀。”
他的前奏太長,說了幾句都沒有進入主題,白曉潔耐著性子說:“怎麼慘了,快說吧。”
王大鵬哭著說:“我老婆,她,她——”
白曉潔說:“她到底怎麼了?”
王大鵬說:“她,她把我叫回家,是答應和我離婚。我還挺高興的,還特別感激她。沒有想到,沒有想到——”
白曉潔說:“你別吞吞吐吐的,沒想到什麼呀,我都急死了。”
王大鵬說:“那天,我們去辦了離婚手續。辦完離婚手續,她笑著對我說:‘大鵬,你終於解放了,我也解放了。’我說:‘謝謝你,給了我自由。’她說:‘自由是雙方的,我也自由了。’那天晚上,她把孩子送回她媽媽家了,說要最後給我做頓飯吃,也就是說,我們在家裡吃頓散夥飯,然後,我就回上海。我想,她的要求也不過分,就答應了她。晚飯十分豐盛,都是我平常愛吃的菜,還開了瓶紅酒。我喝酒不行,兩杯下去就臉紅頭暈。因為高興,我多喝了兩杯。她平常不喝酒,那晚也陪我喝了不是少。我們邊喝酒,邊回憶過去幸福的時光。說著說著,我們都動了感情,流下了淚。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