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說:“哥,別傷心,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
花榮哽咽地說:“我從來沒有失手的,從來沒有失手的。”
白曉潔想把他頭上的帽子取下來,因為帽簷硌著她的乳房,有些不舒服,但她沒有這樣做,她很尊重花榮,知道他不喜歡脫帽。
花榮說:“你是不是想摘掉我頭上的帽子?”
白曉潔柔聲說:“你要是同意的話——”
花榮說:“那你摘掉吧。”
白曉潔緩緩地摘掉了他頭上的帽子,多少次,她想摘掉這頂帽子,看看為什麼他要一直戴著這頂帽子。
她剛剛把帽子從花榮頭上摘下來,花榮猛地推開了她。
白曉潔呆了,他頭上有好幾塊大小不一不長頭髮的疤痕,在燈光下閃著亮光,看上去的確醜陋,影響了他的形象。
她現在才明白,他為什麼一直戴著帽子。
花榮驚恐地看著她,喃喃地說:“你,你是不是也像他們一樣憎惡我?”
白曉潔搖了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愛你,真的愛你,無論你怎麼樣,我也愛你。”
花榮擦了擦眼中的淚水,說:“你是不是也像他們一樣嘲笑我?”
白曉潔又說:“不會的,真的不會的,我愛你不是因為你的外表,而是因為你人好。”
花榮站起來,慢慢地走近她,咬著牙說:“你騙我,你像他們一樣騙我,其實,你心裡不知道有多麼憎惡我,像我姐姐一樣,嫌我髒,嘲笑我是個癩痢頭。你知道嗎,在我家鄉那個小鎮,沒有一個人看得起我,因為我是癩痢頭。到了這個城市,這個城市裡的人也都瞧不起我,因為我是癩痢頭。我只好在進入大學校門前,買了頂帽子,戴在頭上,遮住癩痢頭,害怕同學們看不起我,嘲笑我。可是,還是有人發現了這個秘密,走到哪裡,他們都用鄙夷的目光看我,我像一隻過街老鼠,躲著他們。對那些嘲笑我,鄙視我的人,我真想殺了他們,然後像剝兔子皮一樣把他們的皮剝下來。我大學畢業了,希望能夠有份好工作,養活自己,沒有想到,剛剛參加工作不久,我的癩痢頭就被人發現了,面對他們鄙視的目光,我無地自容,只好辭職,開起了黑車。”
白曉潔說:“哥,我理解你,我不會像他們一樣鄙視你的,我愛你都愛不夠。”
花榮說:“會的,會的,你也會鄙視我的,你就是表面上不鄙視我,也會在心裡鄙視我。我我從小到大,只有一個人不會鄙視我,那就是我媽,可她卻很早就死了,把我一個人孤零零地拋在這個荒謬的世上,讓我獨自承受所有的屈辱。”
白曉潔說:“哥,我真的不會鄙視你,況且,我有什麼資格鄙視你呀。你對我那麼好,可以說恩重如山,我感激你,敬重你,真的,哥。”
花榮走到她面前,雙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說:“我從來沒有失手的,從來沒有失手的。”
白曉潔說:“哥,你在說什麼呀,告訴我好嗎?”
花榮說:“我告訴你,再一次告訴你,我給你講的那些殺人故事都是真的。今天晚上,我去捉另外一隻兔子了。其實我已經盯了他很久了,我知道他住哪裡。他住在一個賓館裡,我不明白他為什麼喜歡住賓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