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道出口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地說:“走吧,這兒我也待不了了,我開車再送你們一程……”
“啥?車?你還開車?”
“我怎麼就不能開車?哥們兒1950年就領過駕照了,不過不是考的,是找人偽造的……”
對於我們的質疑,媼不屑一顧,一聲冷哼又說:“車是傢俱廠的,我前幾天偷傢俱時順便偷了過來……”
媼說著話帶著我們爬出了下水道,外面不遠處還真是一座傢俱廠,隨後媼帶著我們又沿著小路往前走了十來分鐘,鑽進了一片小樹林裡,裡面停著輛車,一輛破金盃。
媼緊接著一甩頭就把車鑰匙扔給了三哥,趾高氣昂地說:“咋樣,哥們兒偷的車不錯吧?”
哪兒知道三哥只是撇了撇嘴說:“媼,傢俱廠老闆就開這破車?你就不能偷輛好的怎麼著?”
“那個土大款好車多得是,可這車裝的人多,實用。”
媼說完就竄進了車裡,舒舒服服臥在了後排座位上。
媼這話看似普通,但卻聽得我心頭一熱。
說實在的,它連手都沒有,就兩隻羊蹄子,怎麼可能會開車,估計有駕照那事兒也是吹牛 b呢,但有一點我已經大致能夠確認了,它這車,顯然是為我們準備的……宏女大血。
大家都上了車之後,我朝媼嘿嘿一笑說:“媼,你小子早就盤算著想救我們呢是不是?”
“呵呵,小馬你想多了,我可不想跟你們道門的人有一絲一毫的聯絡,看見你們就煩氣,我還救你們?”
媼滿臉不屑地說:“我想過了,等確認安全了咱就分道揚鑣,以後最好不要再見了,畢竟遇到你們就沒好事兒,不過這車就送給你們吧,確實破了點兒,回頭哥們兒偷個好的去……”
別看媼一臉的白毛,說話時竟然露出了一種略顯尷尬的表情來,估計要不是有那層白毛擋著,臉早就紅了。
這小子,竟然還學會耍酷了。
媼似乎有意想化解尷尬地氣氛,拍了拍蹄子說:“對了,車座底下有條玉溪,偷車時順手從超市偷的,哥兒幾個別客氣了,會抽菸的點著,點著……”
不一會兒的功夫,三哥已經開車帶我們跑出了老遠,未免被天誅府的人追上,我們一路上都沒敢停車,先從郊區上了外環,又從外環進了市區,橫穿市區時未免被跟蹤,三哥又在小巷子裡兜了一圈,隨後帶著我們又殺上了公路,根本沒等我提醒,開著車就直奔向了永州方向……
找到小茹,救回小茹,這已經是我們全車人唯一的心願。
這一路上我們只能走下道,因為根本上不起高速,幾個人加起來身上一分錢沒有,而媼除了偷了一輛車和幾條煙之外,連一分錢都沒偷,因為它覺得,就以它這長相偷錢也花不出去……
而我們更不敢一直走大路,未免天誅府發現我們的去向,所以每走一段公路後就會從岔路繞到小道繞一陣子,這樣一來難免就拖慢了行進速度,等天濛濛發亮時,趕了一夜路的我們剛剛離開了市區一百來公里,而更可悲的是,車沒等從一條不知何地的荒野小路中開出來,就聽見車屁股後面的排氣管傳來‘噗噗’兩聲屁響,緊接著車身晃了幾下,停了下來,這一下,車上所有人都傻了,車竟然在關鍵時候沒油了……
沒辦法大家只能都下了車,往前看,前不著村,往後看,後不著店,放眼望去周圍是一片雜草叢生的荒野,荒野裡隔三差五鋪著幾塊農田,卻根本就沒有人煙。
大家都發了愁,三哥我們只能坐在路邊抽起了悶煙來,白龍和猴兒哥不會抽菸,也只能坐在旁邊跟著我們一起發愁,除此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
三哥氣得一邊抽菸一邊不停地朝著媼瞪眼,媼叼著菸捲臥在旁邊假裝沒看見,結果三哥實在是忍不住了,暴脾氣終於爆發“媼,車你會偷、煙你會偷,你他媽就不會多偷幾桶汽油嗎?現在咱都困在這破地方了,咋辦?”
“我有啥辦法,那傢俱廠旁邊又沒有加油站。”
媼不耐煩地一咧嘴說:“再說了,你憑什麼罵我?那車可是哥們兒冒死給你們偷來的,我對你們有恩,你們就這麼對我?”
“少他媽說廢話,反正你最好給我想個好辦法!”
三哥一把攥住媼脖子上的毛,往起一拽,又瞪眼吼道:“要不然,我們兄弟四個騎著你去永州……”
聽到這話媼都快嚇哭了,氣一頂上來頓時開始咒罵我們沒良心,忘恩負義,跟三哥對著罵了半天。
開始的時候還只是對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