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就咬向了步法清的胸部,而撲向那兩座‘山峰’時,它的眼神中不單有憤怒,更多的是期待和幸福。
可步法清終究是不是好惹的,一見媼呲牙咧嘴伸著舌頭撲向自己,步法清猛一抬腳就踹在了媼的臉上。踹得媼圓滾滾的身子在地上‘嘰裡咕嚕’一陣打滾,最終滾到了我的面前,頭暈目眩一咧嘴,讓步法清一腳踹得牙都流血了“小馬,哥們兒不行了,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媼話剛說完,步法清已經衝到了我們面前,舉劍就往我身上刺。
可前一秒還四腳朝天躺在我面前裝死的媼,後一秒卻已經一個鯉魚打挺竄了起來,緊接著張開一雙蹄子一下就抱住了我的頭……
‘噗嗤 ’
劍鋒瞬間沒入媼的後背。媼沒有慘叫,因為當一把利刃刺穿你的身體時,你是叫不出來的,所以媼僅僅是瞪圓了眼睛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臭,臭小子……算哥們兒……算哥們兒上輩子欠你的……”
“媼……”
我心裡‘咯噔’一聲,想要救它,卻已無力掙扎。而那心狠手辣的步法清卻依舊沒有停止攻擊,從媼的後背拔出劍來又是一連三劍砍了下去,三劍所及之處,媼的背上又被砍出了三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欠,欠你的,哥們兒還……還上了……”
“媼,你胡說什麼。你,你不欠我的……”
“不,我欠……”
媼的聲音越來越虛弱,話說到這裡時,就見它身形一晃,‘噗通’一聲已經倒在了我的身邊……
一瞬間。我腦海如遭雷擊,瞬間一片空白,而那空白之中,卻聽見一個憤怒、絕望而飄渺地聲音傳來“媼!媼在哪裡!?無支祁,媼在哪裡?媼所說的援兵在哪裡?”
“它……它臨陣倒戈……效忠了禹……”
“媼!你這天殺的媼!”
……
步法清的狂笑聲,將我從那遙遠飄渺的回憶之中再度拉了回來“啊哈哈哈,什麼上古靈獸,什麼白澤之弟,還不是任我宰割!我呸,好在你那傳說中的哥哥死得早,要不然的話,本姑娘今天殺你們一雙……”
“得饒人處,且饒人。”
突然,一個沙啞滄桑的聲音,竟然從媼的肚子下面傳來,步法清瞬間一驚,也已經聽出那根本不是媼的聲音……
“誰?剛剛是誰在說話?”
片刻的沉默之後,那聲音再度傳來
“媼這孽障,雖為崑崙山靈氣孕育所生,但自化生時起便貪玩任性不悟正道,流落世間更惹出不少麻煩,但是……它終是我同胞兄弟,這位大嫂,不如給兄弟個面子,饒它一次可OK否?”
媼的肚子竟然開口說話了,連我都已經驚愕了住,趕緊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媼的身體翻了一下,一眼望去,就見它的肚子下面,正壓著那把已經被步法清斬斷成兩半的白澤扇,而媼的血印在扇子上,更是將扇子染得血紅血紅的……
看到這裡我心中猛地一震,立刻想起了一件事來。
記得曾經花小云提到過,鴻蒙亂世,崑崙山靈氣孕育雙生靈獸,一為澤,一為媼。
兩獸渾身雪白能說人言,澤曉萬物、媼通萬事,只不過白澤自化身成型後先於東海之濱與皇帝約談;又助女媧平四聖獸,因此在人間名聲顯赫,更因身如白雪,因此得名白澤;而媼這廝,自成型後四處搞怪作亂,人人厭之,又無功績,才會被人漸漸遺忘,兩獸實為兄弟之事,也就漸漸被人淡忘了……
而白澤擅言人語,且知萬物通陰陽,識世間靈獸一萬一千五百二十二種。
上古時青白玄朱四聖獸人間作惡,女媧遣四獸來降,白澤為其一,可惜首戰失利惹得女媧大怒,因此廢其法力分其精魂化為兩把紙扇,陽扇通萬物、陰扇識萬妖。
想到這些我更是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說……
沒等我反應過來,那被鮮血染得血紅血紅的扇子面上突然‘呼啦’一下炸出一團白煙,從白煙之內,已經現出一個和媼大小類似,同樣渾身雪白的動物來……
等白煙消散仔細一看,倒是跟媼有些分別,媼是捲毛,而它渾身銀白色的毛髮直愣愣的,簡直就跟剛用拉直板拉過似的,而那張看起來瘦骨嶙峋的臉、配上下巴一撮白鬍子,怎麼看也不像是綿羊,倒像只沒有角、而且餓了好幾天的老山羊……
“你……你是……”
步法清驚得不由自主向後倒退了一步,就見那老山羊一咧嘴說:“爺是你大爺。”
話剛出口,那老山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