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晚上樹枝上滿是露水,一滴打在我的眼瞼上,我撐開疲倦的雙眼,婉瑤看著我。那眼神說不出的溫柔與甜蜜好像似曾相識卻明明很陌生,她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脖子,溫熱的像兩片嘴瓣,脖子上的傷口一瞬間好像結痂了癢癢的說不出的愜意與舒暢。
“不,我會殺了他的,不要啊,你會沒有性命的”景天回過神來驚得長叫嘶喊,聲音在空中爆響。
“不,我會為他去死的,而不會為你,即使你殺了他,我也無怨無悔,我為我心愛的人願意奉獻一切”女子輕笑道。
“你……你……”人頭瞬間如箭飛出撞在她的手上,她身子搖搖的摔在地上,長聲嘶笑,聲音充滿無盡的嘲諷與幸福“景天,嘿嘿,你終其一生都不會有人為你奉獻生命吧,哈哈,苦命的孩子”她的臉瞬間慘白,口裡吐出一股黑黑的液體,掙扎了幾下,終於一動不動,臉上卻依然凝固著美麗的微笑。
“你為什麼要這樣?”景天抱住李婉瑤僵硬變冷的屍體,眼角有紅色的液體流出,整張面孔因劇烈的顫抖而扭曲變形,“啊,你為什麼”他頭撞著大廳的石柱,石柱通通的散下一蓬蓬土屑。突然一陣風襲向將軍和小龍,他們不覺一顫,風中夾雜著鋪天蓋地的殺氣,紅紅的目光正惡狠狠的掃向這邊“不是你們進來,婉瑤也不會死,是你,你,你,你們三個”景天狂怒著喘著氣。
“你們一起死吧”人頭狂衝向小龍、將軍,他們閃身躲避,四面的殭屍、骷髏撲來,他們雙手雙腳已被鎖上,風馳電掣一般飛過來,身子輕飄飄渾不受力。景天身子忽然向後一倒,空中祭起的劍摔在地上,小龍被鎖在了惡魔之樹上手中的火棍朝景天甩了出去,。景天居然沒躲過去,被火棍一下子砸中,嘴角流出一絲黑血。難道“釋功散”發揮作用了?我只感到脖子上的力越來越輕,失去了那種壓迫感。
“不要高興的太早,我還是會殺了你們的”景天顫巍巍的抱著婉瑤的屍體在階上怒視著他們。
殭屍、骷髏瞬間像木頭,將軍揮舞兩截腿骨,呼呼風聲大作,但畢竟體力嚴重不足,只是勉強支援,被一群殭屍、骷髏圍著,左支右絀,腿上被拉了條嚴重的傷口,血留不止,但他還是相當驍勇,擂起雙骨像敲鼓一樣“咚咚”直響。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不管再勇猛的人也會疲憊,將軍喘著粗氣,被迎來的尖爪刺破肚皮向後一倒,後面的尖爪又刺到,將軍瞬間就受到兩處傷,意志稍微清醒,揮骨砸向殭屍,卻突然腳下一滑,接著如飛起來一般向樹飛去。前邊地上倒著一把斧頭,他不知道是誰丟下的順手抄在手裡。
無數殭屍、骷髏向惡魔之樹奔來。此刻,將軍,小龍,我都掛在樹上靜靜的等待景天恢復元氣後奄奄一息,除此沒有辦法,或許還將死在這幫殭屍的手裡。“嗤嗤”一陣沉悶聲音遠遠傳來,我們都緊張的嚮往張望卻什麼都看不到,疲憊的死灰塗滿了我們的臉,樹上水靈靈的直透衣服,冷的人牙齒直打顫。殭屍、骷髏好像察覺了某種危險都紛紛退了出去,目光呆滯的好像木頭人像洞口挪動,景天嘶笑的聲音響徹大廳“哈哈,屍蟲,屍蟲,來得好”
密密麻麻的小蟲重愈兩斤,知不是進入時的蟲子嗎?老大不就是被這種蟲子咬過嗎?蟲子好像受了某種召喚,都紛紛你爭我趕的的向樹衝來,紅色的蟲子原來是是食肉的,難怪會是紅顏色的蟲子。蟲子居然會爬樹,誰會想到他們和螞蟻學了本事。吱吱,像風吹過呼呼的一陣響,蟲子鑽盡我們的腳後跟,沿著腳後跟向上爬,我們好像是腐敗的肉招來一群揮之不去蒼蠅,一寸一寸的肌膚被撕咬,血水濡溼了衣襟,鑽心的痛在四肢擋開。
“快想辦法呀,他們怕光,可是……我們……手腳”一隻屍蟲趴在了我的臉上蠕動著醜陋的身軀。
“將軍,快給我把樹枝剷斷,點火”將軍拿著斧頭砍著樹枝望向地面密密麻麻排了三尺厚的屍蟲。
“算了吧,跳下去死了算了”將軍戰戰兢兢的說。“可是,……難道我們竟只有等死嗎?先絞斷樹枝再說”小龍焦急的說。“呵呵,你們就別費力氣了,屍蟲出洞從來沒人活過就連這棵……棵樹都得被蠶食,你們呵呵”景天一陣長笑。
“向上爬,能爬多高爬多高,爛活總比好死強。”我率先向上爬,“火,快,放火,他們就不上來了”
“火?沒有火了”將軍看了看小龍,小龍也搖了搖頭。
水一滴一滴落在身上鑽心的疼,不只是何處的水越來越大,我們向上爬卻奇怪的發現屍蟲越來越少。向上再爬了一段,竟沒有一隻屍蟲,我們抬頭卻驚奇的發現久違的天空。我們顧不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