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工作使自己成為刑警隊的神探。三年來,我每天為田蓉煮一杯加入輕微迷幻劑的咖啡,令她經常產生幻覺,並適當地製造出一些假象,這樣一來,大亮便有了與她接觸的機會。可惜呀,就在離計劃的成功只差一步的時候,你卻把他打死了。三年來的努力付之一炬,真是可惜呀!”
郝峰看到郭菲菲眼睛裡閃爍著駭人的兇光,立刻便預感到了接下來會有什麼事發生。
“經過三年的接觸,大亮漸漸愛上了田蓉,但他怕我傷心,沒有告訴我。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我一點都不傷心,我太愛他了,只要他能夠幸福,即使讓我去殺人放火,甚至去死我也心甘情願,何況,他只是愛上了一個女人。”
郝峰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這女人瘋了!這女人瘋了!
“現在好了,他終於可以和田蓉在一起了,還有你和我,作為他們倆的陪葬……喂!郝警官,你幹嘛用這副表情看著我?難道你不覺得這一切都非常非常的美妙嗎?”
說完,這個三年沒有笑過的女人,臉上破天荒地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在郝峰看來,那笑容簡直恐怖到了極點。
“砰!”
解決掉郝峰後,郭菲菲拿著槍一步步朝田蓉的臥室走去。幾秒鐘之後,臥室裡傳出一聲槍響,接著又是一聲。
有病的童話
我看到那女人喉嚨上被割了一刀,像個壞掉的洋娃娃一樣倒臥在血泊裡。那個殺死她的男人握著刀朝我走來,我感到一陣暈眩,倒了下去……
1
他把鑰匙放在我手上:“以後,我不會再到你這來了。”
“為什麼?”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穿上他那件白色的夾克,往門口走去。
“朝陽!”我抓住他的胳膊:“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麼吧!”
“我要走了,青苗。”
他伸手握住門把手,眼看他就要走了——我抓住旁邊桌上的一件東西,朝他頭上敲了下去。
一切都很像慢動作播放,他撲倒在門上,然後緩緩地滑下去,趴在地上,連吭都沒吭一聲。我看著血從他後腦勺滲出來,這時,我才愣愣地看了一眼我拿在手上的東西——那是一個沾著血的菸灰缸。
“朝陽……”我大聲叫他,他沒有反應,我不敢碰他,於是又多叫了幾聲,但他仍然紋絲不動。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把菸灰缸放回桌上,坐到一旁,盯著他看。
我以為過一會兒他會自己醒過來,可是他沒有。
又等了一段時間,我才說服自己,他已經死了。
不能把他就這麼放在這裡,我必須把他處理掉。但是我站在那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還是沒勇氣動他,於是我決定先把菸灰缸拿去洗。
最後,當我不得不把他抬到車裡時,我始終不敢直視他的臉,那雙死魚般的眼睛讓我覺得很可怕,好像他等一下就會活過來一樣。
外面在下大雨,現在已經很晚了,街上沒有什麼人,我一路開到堤壩邊,當我停車時,一輛卡車從旁邊呼嘯而過,把我嚇了一跳。
等到確定四下無人後,我便趕緊把朝陽拖出車外,用盡力氣將他扔到海里。海里看起來很黑,我不確定他是真的掉到海里還是掛在防波堤上,不過我也不敢確認,我很快又坐進車內,然後開車回家。
2
早上,我發現我的眼睛很腫,才想起經過昨晚的事後,我趴在床上哭了一整晚。我揉了揉眼睛,翻過身來,然後看到半空中,有一個奇怪的東西存在。
那是一個土黃色的三角體,看起來就像一座倒過來的金字塔。我閉上眼睛,又張開,卻看到它還在那裡,我伸手去抓它,但沒夠著,我坐起身去碰,卻發現它的距離跟我是一定的,不管我坐著還是站著,它都一樣停在我剛好碰不到的高度。最後我只好放棄,起身去做我的事。
當我走動時,我發現那個小金字塔仍然跟著我,它浮在我的頭上,就像網路遊戲里人物頭上的箭頭一樣。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東西,只是,它的尖端就對著我,令我感到有點不自在。
眼睛的浮腫仍然沒辦法在短期內消除,於是我戴上我的黑框眼鏡,這樣看起來不會那麼明顯,然後我出門上班。
奇怪的是,我發現一路上所有的行人,頭上都有那個倒過來的金字塔,而且大小不一,有的很大,有的只是小小一個,這讓我覺得有點不安。但他們好像都沒注意到頭上有那個怪東西,偶爾當我的眼神與那些人的視線接觸時,他們還會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