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是別人一句話就可以解決的,比如說他現在的鬱悶,都說借酒澆愁,可是他喝到現在,竟然一點醉意都沒有,卻如何去澆那份愁腸。
王寧見張嘯不理自己,拿起酒瓶子,“咕嘟咕嘟”猛喝了幾口,把自己給嗆著了,很是咳嗽了幾聲,苦著臉叫道:“靠,這酒果然不是這麼個喝法兒。”
張嘯終於被王寧給逗樂了,“噗哧”笑道:“那應該怎麼個喝法?”
“你問我,我哪兒知道。”王寧得意的說道,可說出的話卻讓張嘯大跌眼鏡。
酒吧裡的燈光略顯的昏暗、迷離,配合著王寧不時的搞怪,張嘯漸漸忘卻了那些不快,心情開始變得開朗的一些。只不過他依然不願意回家,因為一些他無法面對的人和事。
然而開心似乎總是不願意停留太多時間,就在張嘯似乎已經忘卻了傷痛時,痛苦總是及時的在他的傷口撒上一點鹽。
王寧一直在注意著張嘯的表情,眼看著張嘯稍霽的臉色又陰了下來,順著張嘯的目光看去,才發現,一個熟悉的面孔正笑嘻嘻的朝著他們走來,隔著老遠便大聲叫了起來。
“原來是二位,我說怎麼看著眼熟。”那人赫然是前一天被他們倆打過的中年人,身後跟著幾個看起來便是小弟的人。
王寧立即回頭看著張嘯,發現張嘯只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中年人,似乎並沒有發作的跡象,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過頭去,笑嘻嘻的說道:“這才第二面而已,怎麼也說不上熟吧。況且,咱們互相也不認識。”
“哈哈哈,鄙人姓杜,大號明澤,道上的兄弟給面子,叫一聲杜爺,那是抬舉了。咱們是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中年人杜明澤笑著介紹了一下自己。
王寧還沒有說話,張嘯已經冷聲回絕道:“既然是杜爺,咱們這些小角色,自然是不入您的法眼的,高攀不起,還是大道朝天,各走一邊吧。”
杜明澤沒想到張嘯會這麼回答,頓時楞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其實他只是從其他渠道打聽到了張嘯和王寧目前的境況,加之先前見識過兩人的身手,便有了招攬之意,此時在酒吧遇到,便上前一試。
沒想到的是,張嘯這個人,平日裡對他們這種黑社會的,本就惡之如糞,消滅還來不及呢,更不消說和黑社會廝混了,所以說話便十分不客氣。
杜明澤見張嘯似乎不買自己的帳,以為是怪罪因為自己丟了工作的事,訕訕的說道:“以前的事,連累兄弟跟著倒黴,都算老杜我做的不對,在這裡給兄弟賠不是了。”說罷,朝二人拱了拱手。
張嘯冷笑著看了杜明澤一眼,懶得再跟他說話。
此時最能說話的王寧也保持了沉默,反而是時刻注意著張嘯的反應。
場面一下子冷了下來,杜明澤尷尬的站著,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已經將“不識抬舉”的張嘯二人罵了個狗血淋頭,面上卻不敢發作。
倒是杜明澤什麼的小弟不滿意了,他們並沒有見識過張嘯和王寧的身後,所以對二人並不害怕,見自己老大降尊和他們說話,這兩個還一副牛氣沖天的樣子,一個小弟便忍不住叫道:“媽的,狂什麼狂,敢甩杜爺的面子,找死不是。”
王寧這人,你對他笑臉相迎,他也不會跟你耍黑臉,你跟他囂張,他就比你更能張狂。願本王寧一直在防著張嘯情緒激動,此時見杜明澤小弟出言不遜,頓時忘記了自己的本意,當即把手指頭握的嘎嘣直響,臉上卻是微笑著說道:“老子就是狂了,你能把老子怎麼著?”
那小弟也是個暴脾氣,更是想在自己老闆面前表現一番,隨後抄起一個酒瓶子就朝王寧扔去,嘴裡還大罵道:“你狂是不是,老子做了你,看你還狂。”
酒瓶子最終也沒有落在王寧頭上,一隻手輕輕的將酒瓶子穩穩的接住了。
☆、第17章 衝突
張嘯掂了掂手中的酒瓶子,朝著那個狂暴小弟笑了笑,反手將酒瓶子甩了出去,只聽“啪啦”一聲,那酒瓶子便在狂暴小弟的腦袋上綻放開來,鮮血和著酒水嘩嘩的往下淌。狂暴小弟沒想到張嘯如此猛,一時間有些愣住了,看了看自己老大杜明澤,見杜明澤臉色鐵青,以為老大動了怒火,這才激靈過來,罵道:“操,什麼年景兒,隨便一個小癟三都敢充大爺,媽的,老子做了你。”
狂暴小弟罵完,揮拳便要打張嘯,想要報那一扔之仇。他身邊那群小弟見著,也跟著起鬨起來,掂起桌上散放著的酒瓶子,可勁兒的朝張嘯二人甩了過來,一時間酒瓶子滿天飛。
王寧見狂暴小弟要打張嘯,哪裡願意,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