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看來我是你的。”
哈利轉過身,看著卡翠娜的臉龐,心想要是她刻意展露魅力一定很迷人。
“或者說你是我的,”她說,露出整齊的貝齒一笑,但笑容有所保留,“看你從哪個角度來看。”她說的是一口帶有卑爾根腔的標準挪威語,碰到r只微微卷舌。哈利敢打包票,她這口音代表她來自卑爾根的法納區或卡法勒區,或是某個穩定的中產階級地區。
哈利繼續往前走,卡翠娜快步跟上:“看來隊長忘了通知你。”
她對哈根這個隊長頭銜的每個音節都稍微加強重音。
“這幾天你應該帶我熟悉環境,照顧我的需要,直到我可以獨立作業。你想你可以做到這些嗎?”
哈利露出微笑。到目前為止,他喜歡卡翠娜這個人,但他的心胸當然也保持開放,隨時可以改變看法,總是給別人機會成為他黑名單上的一員。
“我不知道,”哈利說,在咖啡機旁停下腳步,“不然就從這個開始好了。”
“我不喝咖啡。”
“不過呢,這玩意兒一目瞭然,就跟這裡絕大多數的東西一樣。你對那件女子失蹤案有什麼看法?”
哈利按下美式咖啡機的按鈕,這臺咖啡機做出的美式咖啡就跟挪威渡輪咖啡沒兩樣。
“你是指什麼?”卡翠娜問。
“你認為她還活著嗎?”哈利輕描淡寫地問,不讓卡翠娜察覺出他其實是想掂掂她的斤兩。
“你當我是白痴嗎?”卡翠娜說,看著咖啡機一陣一陣地將黑色液體噴濺到白色塑膠杯中,臉上露出作惡神情,絲毫不加掩飾,“你剛剛沒聽見隊長說我在性犯罪小組待了四年嗎?”
“嗯,”哈利說,“所以你認為她死了?”
“早就死透了。”卡翠娜說。
哈利拿起白色塑膠杯,心想他可能發現了一個他也許會欣賞的同事。
下午哈利步行回家,看見人行道和馬路上的積雪已經融化,細細的雪花在空中迴旋飛舞,一碰觸地面就被柏油吞噬。他走進奧克許街那家他常去的唱片行,買了一張加拿大搖滾歌手尼爾·揚的最新專輯,儘管他覺得那張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