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許久,也想不出來如果慧明世子被齊王發現行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到底會怎麼做。
“他首先會狡辯,死都不承認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成,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將我從王位上拉下來;最後,才會一刀切腹,卻永不承認這件事情是他做的。”齊王緩緩說道。
新陽候當場驚住了,沒有想到父王會認為自己大哥會做這樣的事情。只是想起齊王登上王位時候做的那些事情,或許大哥會有這樣的做法,才會值得其無比重視。齊王看著他,冷聲道:“我田家的人,哪怕是做錯了,也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我們只會想辦法彌補過失。”
“你跟你大哥比起來,差得遠。”齊王看著他,冷漠說道,“從今日起,罷黜你侯爵的身份,貶為庶民。”
新陽候此刻就像是蔫吧的小狗躺在地上,渾身使不出一丁點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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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過新陽候的事情之後,他返回齊王宮,沿著宮殿的牆,走到了王宮的最深處。深處有一條曲曲折折的小道,通往幽靜之處,道路的盡頭是一座家廟。廟前有兩株桑樹,樹上剛剛生長出來的嫩芽在微風當中搖擺。
他推開家廟的門,走入裡面,只見到一位青絲垂地妙齡少婦,坐於蒲團之上,纖細的手掌輕輕敲擊木魚。
“我失敗了!”齊王看著夫人,輕輕嘆道,“所有的一切都將被毀滅,我以為自己可以做的很好,可最終還是功虧一簣,就連許玥也受了重傷。石碑現世,我沒有預料到它竟然會出現在青州,即便自己贏了,最後還是要輸掉。”
他靠在家廟的門口,斜著頭看著對面的那尊佛像,喃喃說道。
“我已經是出家人了,青州的所有事務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齊王妃背對著齊王,敲擊木魚的速度突然變緩了許多。
她說的話沒有出乎他的意料,自從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之後,親密無間的感情就已經有了縫隙,再也沒有辦法彌補。他看著夫人,道:“若兒還活在世上。”
王妃聽到這句話,整個身子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她放下正在敲擊的木魚,轉過身來,看著齊王道:“她在哪裡?”
自從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一雙兒女,此時突然聽到若兒還活在世上的訊息,怎麼不欣喜若狂。只是當欣喜過後,她又很快冷靜下來,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齊王明顯知道這件事情,卻一直沒有告訴她。
她心中冷笑一聲,那人果然還如以往那樣心思深沉,性格冷漠。
齊王和她休慼與共多年,如何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麼,他解釋道:“我只是不想讓若兒捲入這番事故當中。”王妃並不相信他的解釋,只是問道:“她在哪裡?”
“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在那裡,比這裡能夠安全一點。”齊王說道。
王妃冷哼了一聲,而後嚷道:“我要去見我女兒,你把她還給我。”齊王苦笑一聲,道:“玉兒,現在青州的局勢這麼危險的,你若是出去,我如何確保你的安全。”王妃冷笑道:“你不用管我,我自由辦法。你又何曾關心過我。”
齊王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只能沉默下來。
家廟裡面寂靜許多,兩人再沒有說話,唯有燭火在安靜地燃燒。
……
……
石碑自從出世之後,就一直吸引許多人的注目。無論是九州哪一方勢力,都派遣自己的親信駐紮在石碑上,時時刻刻地觀測石碑上。中古時代,曾有人從石碑上得出一套功法,最終成就不可言境界,以大手段一統九州,開創了大夏皇庭。
這樣的機遇不得不讓所有人為之嘆服,要知道不可言可是九州世界最高的境界,從遠古到中古再到今古,其也不過只有寥寥少數幾人。
若是有人能夠從石碑上再次出現一套功法,那可意味著他或許能夠成為下一個不可言強者。
這樣的機會,誰不心動。
當各方都在密切關注石碑資訊的時候,石碑上突然出現了一句話:“昏君當道,豪傑並起。”
絕大多數人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有什麼樣含義,可對某些人來說,它只要出現就行了。
打仗講究的順天時,應民意。雖然民意這東西就是妓|女,可以隨意玩弄,但還是需要一個好聽的名頭:如性工作者。石碑上的話出現之後,那些造反者彷彿打了雞血,一個個變得無比興奮。他們指著石碑上的內容,對所有人宣告:看,連上天都說了昏君無道,豪傑並起。
所以,無論是正在造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