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來到這個世界。”
聲音很大,周圍房屋上的積雪全部崩碎,墜落在地面上,融化成成水,沿著溝渠流向臨淄城外。
發洩過後,他才覺得心情有些好轉。
蘇黎看了一眼師父,沒有想到他這麼年輕,居然就有了女兒。只是很快她又在心中暗罵一句自己,師父武功那麼高強,怎麼可能如同表面上那般,只有二十幾歲。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藍袍小廝走到他身旁,低眉順耳對他道:“先生,齊王宮派人送來請帖,請您參與惠明世子十年忌日。”
聽到這個訊息,郝任愣了愣神,沒有想到齊王宮竟然將帖子送到自己的面前。他接過請帖,眼眸當中閃過許多光芒,而後對小廝道:“告訴來人,忌日那天我自會到場。”
他將蘇黎派出去掌管竹林賢者會的大小事務,對方能夠調查出來他和竹林賢者會有關聯也不足為奇,只是惠明世子的忌日竟然邀請他前去,這裡面就有些耐人尋味。
“師父,我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蘇黎歪了歪腦袋,說道。
連蘇黎都感覺到這當中的不對勁之處,郝任又怎麼可能察覺不到。不過即便如此,他也要前去。
十月十一日,天依舊灰濛濛的,但沒有下雪。
慧明世子的忌日禮在臨淄城外舉行,還未完全凋謝的青松,在微風當中搖擺自己的身子。掉落的松針隨風而起,追趕前方的葉子。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馬車從葉子身上碾過,將它粘在車輪上,帶動起來。
松針有些惱怒,策風前行,向葉子追去,沒跑過久,卻見到前方的馬車突然停下來,一雙青色的靴子從天而降,將它踩在地面上。
郝任跟蘇黎從車上下來,看著陵園前黑色緊身衣服的守衛,心想這裡還真肅穆。
“喂,怎麼又是你們兩個。”突然,從他們二人的身後傳來一聲譏諷的聲音,“怎麼,上次想要混一張昇仙會的請帖,這一次還打算混入世子的悼念儀式,還真是夠不要臉的。”
郝任轉頭,忽然笑了。
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又見到了上次攔住自己二人的那個小官。
“不知道這位大人高姓?”郝任嘴角笑了笑,問道。“張穆旺,怎麼下次打算以我的名義騙人?”張耀目冷笑一聲。
“不,我師父的意思是,你當官的日子要到頭了。”蘇黎說道。若不是再次見到這人,她都快要忘記自己兩個人在幾個月之前被攔下的事情,畢竟這樣的小人物不值得他們放在心上。
可是張耀目從來不這麼想,他看著師徒二人冷笑道:“你若是退去還好,如果亂來,休怪王府的侍衛無情。”
郝任無所謂一笑,這樣的人不值得他放在心中。不過蘇黎卻忍受不了,從自己的袖子當中取出一塊令牌,對張耀目冷聲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竹林賢者會?呃……”當看清令牌上的字之後,張耀目頓時呆在原地。竹林賢者會最近幾個月以來在臨淄城的火熱,沒有哪一個官員沒有聽說過它的名頭,致使他從來沒有想到,竹林賢者會背後的推手,竟然就是自己上次攔下的那二人。
這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只是張耀目哪裡肯這麼服氣,他嘴硬狡辯:“即便你到了這裡,也不一定能夠進入昇仙會,昇仙會可是要‘樓’等級以上的門派的子弟才能參與。至於你,就別想了。”
“哦,你是說只有達到‘樓’這個層次的勢力,才能參加昇仙會?”聽到這裡,蘇黎嫣然一笑。蘇黎本來生的很好看,如此一笑,更是魅惑人心,張耀目看的不禁一呆,心道好俏麗的相公,真想他屁股。
就在此時,蘇黎再次從袖子當中掏出一卷竹簡,將其拉開,對張耀目冷笑一聲,道:“你看這是什麼?”
聽到她的聲音,張耀目從回神來,目光在上面一掃,頓時呆住了。蘇黎手中的正是最新出的《名門收集錄》,上面竹林賢者會的標註赫然正是‘樓’這個等級。
“假的,這一定是假的。”張耀目大叫道,“《名門收集錄》還沒有傳到青州,你怎麼可能弄到手,所以這一定是假的。”
只是他話音剛剛落下,從他身旁剛好有一位貴族子弟路過,其手中恰巧拿著最新版的《名門收集錄》。他衝上前去,將對方手中的竹簡攤開,猛然見到這上面的東西和他剛剛看過的一模一樣。
“誰讓我家財多人廣,這玩意兒可是從徐州特意帶過來的,像你這樣的八品小官,自然是買不到的。”蘇黎嘻嘻一笑,從張耀目身旁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