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節,想來這尊佛像真是被劉壯夫婦當成破銅賣給收破爛的了。如此,他許錦逸就毫不愧疚的收納了。
更何況,就算劉壯夫婦因為這尊佛像一夜暴富,許錦逸拿的也絲毫不覺手軟。劉大山被劉壯夫婦虐待的壯年早逝,這尊佛像怎能與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相比?
安心之後,許錦逸越發安靜,白天躺在床上修煉內功,可將昨晚消耗掉的內力恢復至之前的八九成,晚上便又重新用內力梳洗經脈,拼接碎骨。如此努力了幾天,左腿的傷勢好了不止一星半點,許錦逸就是不拄著鐵鍬棒,也能湊和著走上幾步。
等終於有一天,劉母的姐姐從大老遠來到劉家,慈祥的看望了許錦逸,又和劉母兩人嘀嘀咕咕了一上午之後,許錦逸知道,逃離劉家的最後期限已經到了。
劉母姐姐走後劉壯夫婦又幹了一下午活,晚上到了睡點自然如同往常一樣沉沉的睡了過去。
許錦逸一直聽著隔壁劉壯的響如雷的呼嚕聲,直到凌晨一點半,他才悉悉索索下了床來,脖子上垮了一個看上去又土又破的小揹包,裡面鼓鼓的赫然是那尊破銅佛像。
雖然左腿還帶著傷,但好在如果不太用力就沒多大問題,許錦逸微跛著走出了屋門,藉著微弱的月光找到了停在車棚裡的腳踏車。
這輛車子是劉母花了小二百塊錢從熟人手裡買來的某島國二手貨,因為比鄉下人買的一百多的新腳踏車都要輕便,劉母還珍愛非常,捨不得它受風吹雨打,每晚都記著將腳踏車放進車棚。
街門只插了門閂,許錦逸輕輕拉開,輕輕推車走出街門,輕輕將街門關上,接著掏出一把鐵鎖,咔嚓一聲從外邊將街門鎖住了。
如果劉壯夫婦發現他逃了,這把鎖至少也能拖延一會兒。
許錦逸深深看了這黑沉的房子一眼,扭頭上了腳踏車,即使他只用右腿也蹬得飛快,一會兒便沒了蹤影。
幸好這村子村頭就是國道,平坦的水泥路上許錦逸蹬得十分歡快。在劉家的這段日子裡許錦逸過的前所未有的憋屈,但別無他法,為了養傷,他暫時還離不開劉家。
現在終於逃離了那個蛇窟,似乎連外面的空氣都清新許多。許錦逸想起心中的那個人,臉上的笑容咧的越來越大,雖然目前不知道該往何處去尋找他,但許錦逸肯定,那個人一定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就像前幾個世界那樣。
恍惚間,許錦逸似乎聽到轟隆的摩托聲,這聲音與林大山腦中的劉家的摩托聲一模一樣,許錦逸回頭一顧,只見遠遠的幾道光追了上來,幾秒鐘和他的距離就剩了幾百米。
劉壯大聲叱罵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了過來,“就在前面,那個小王八羔子,竟然敢跑?追回來我非得踹的他下不來床!”
許錦逸臉色一瞬間慘白如雪。
劉壯怎麼來得這麼快?
若是被他們追上……許錦逸緊咬著牙關,腳下拼了命的蹬,可是腳踏車怎麼比得上摩托車的車速,後面的幾輛摩托還是很快追了上來。
有一瞬間,許錦逸幾乎想掏出槍給上劉壯一槍了。
但是不行,這麼多輛摩托,顯然劉壯發動了所有關係近的村民。他現在傷著腿,即使拿出槍,也不見得能走出這些人的包圍圈,更別說他目前還沒權沒勢,又是外來的沒有一點兒人脈的養子,連善後都善不成。
許錦逸臉上一片絕望,穿到這麼個孤苦無依四面楚歌的人身上,比險些被餓虎吃掉的李天賜和險些吸了毒的甄遠山還要難辦。
“砰!”
許錦逸只顧著後面的那幾輛摩托,卻沒看見從上道和下道的交界口突然開過來一輛轎車。
轎車速度不大,腳踏車與轎車相撞,許錦逸竟沒受什麼傷,但還沒等他鬆口氣,腳踏車控制不住的向一側倒去,許錦逸的左腿正巧被壓在下面。
“嗯!”許錦逸悶哼一聲,感覺到左腿剛拼接好的骨頭被重新砸斷,似乎連吸氣都疼的要命。
司機連忙下了車,“小夥子你怎麼了?有沒有事兒?”
這個司機面相忠厚老實,看他那副著急的模樣,想必本性也如同他的面相一樣。
聽著身後呼嘯的摩托聲,許錦逸轉了轉眼珠子,立即抓上他的手,“疼!疼死我了,我要死了!快送我去醫院!”
這疼可不是裝的,許錦逸腦門上的汗珠如同豆子,大顆大顆的低落下來,兩縷頭髮都溼了個透,他的小臉更是蒼白的沒了一點兒血色,攥著司機的手似乎使上了吃奶的勁兒。
司機被唬的一跳,還未請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