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不了安王妃,鄭嫣然就沒有出生的可能,江岷山即使考中狀元,也不會如同劇情那樣青雲直上。
屆時,這三個人想要如劇情中那樣翻雲覆雨枉顧人命,可不是一件易事。
對許錦逸來說,他的本質是一個商人,追求的永遠是用最小的成本換取最高的利益。至於報復的快感,他也會享受,但如果為了因為貪戀那一點兒快感而使報仇過程太過麻煩甚至充滿變數,還不如直接將一顆子彈射到那人心臟。
許錦逸親親旁邊的小傢伙兒,心裡已經有了成算。
第二天許錦逸起床,穿上長衫走到院中,發現兩個下屬正在院中打拳,剛勁有力,虎步生風。那個安王倒是不見蹤影。
兩個下屬見到許錦逸,連忙抱拳,敬稱:“先生。”
“不敢。”許錦逸抱拳回禮,從旁邊的水缸裡舀了半勺水打算洗臉,現在正值大旱,村裡的幾口井水位下降的厲害,平時村民們連多用點兒水都捨不得。
洗漱完,許錦逸走進廚房打算做飯,竟發現灶臺下正燒著火,旁邊的筐裡堆得很滿,他掀開屜布一看,正是貼好的餅子。
原來這幾個大老粗會做飯,許錦逸蓋好屜布,暗暗撇嘴。
絡腮鬍子極快的擠了過來,端著餅子朝外走,“先生,我來盛飯,您去桌邊等著就是。”
自從昨天和那個安王聊過幾點賑災方法之後,這幾人就殷勤了許多,甚至那個安王對他都極為禮遇。
許錦逸怎麼說也算是活了百年,那能不瞭解這幾個人的心思。鄭榮瀚昨天表現的對賑災無從下手,哪還能真的就無從下手?否則朝廷怎能派這種人來賑災?
旱災波及的地域太為廣闊,朝廷此時必定手忙腳亂,求賢若渴。但賑災最忌紙上談兵,賑災大臣到了地方第一件事,就是找熟悉受災地具體情況的當地居民瞭解情況,商討具體的賑災措施。
鄭榮瀚初到此處,正值用人之際,或許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一個稍有才能的當地居民。
而他的表現或許也令安王頗為滿意,安王才會以禮相待,甚至不惜以“先生”相稱。
在原主的記憶力,皇族鄭氏對百姓真的沒話說。其一,在鄰國肆擾之下,皇族主站,並派軍一舉取勝鄰國,給邊境帶來了幾十年的安寧。其二,朝廷平時所受賦稅也是歷史最低,百姓們著實過了幾年好日子。其三,律法對貪官汙吏的懲治制度極為強悍,官員們雖算不上兩袖清風,也算是數個朝代中貪的比較少的了。
只是再好的政權之下,也避免不了天災人禍。
安王從正屋出來,一看見許錦逸便十分熱切,“先生考慮的如何了?”
“小女還不滿兩歲,平日裡離不得人。”
安王見許錦逸有所鬆動,頓時大喜道:“先生放心,小王即刻為令嬡找一個處處妥帖的奶孃,打理令嬡的一切事宜。另外,令嬡可以和先生一起搬到縣衙,先生白日裡助我賑濟災民,飯間與晚上也能與令嬡盡享天倫。”
瞥到鄭榮瀚眼中的期待,許錦逸最終點頭,“麻煩王爺。”
既然答應了安王,許錦逸便一心一意助他賑濟災民。他酷愛歷史,對古代的著名旱災典例莫不熟讀了百遍,又結合了原主的記憶,竟是屢屢獻出奇計,使安王的賑災之路越發平坦。
本來那兩位屬下也是看在主子用人之際才對許錦逸稍稍禮待,經過十幾日的相處,卻是因他的計謀和胸懷而深深草民服,“先生”二字出口,也已是口服心服。
這日,縣衙正廳,許錦逸正在安王及知縣等人面前陳述賑災善後事宜。經過上至安王下至小吏的努力,賑災形式一片大好,第一批糧食已經發放到災民手中,可維持災民半月溫飽,第二批規模更大的糧食也正在前來的路上,如果發放順利,百姓們度過這個冬天,完全不成問題。
許錦逸將自己的計劃一一現於人前,條理清楚簡潔,即使是絡腮鬍子那個草莽大漢也能聽得明明白白,其他與他共事半月的官吏,也俱是一臉狂熱的望著他。
安王坐在一旁,拄著腦袋注視著那個如太陽般耀眼的小先生,心中翻湧著滾燙的滿足與自豪。
他空前未有的慶幸,那日一個念頭跟在小先生身後,竟發現一顆如此璀璨的明珠。當這顆明珠表面的塵土一天天被擦拭乾淨,它閃耀著的光輝,如此令人沉迷。
第19章 農夫(四)
今日的議事完畢,幾個官吏意猶未盡的告辭離去,廳內只剩了許錦逸和鄭榮瀚兩人。
“王爺,草民還要去前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