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錯,桌椅做工精良,靠在牆邊的一張床也十分寬大。
小太監就在這張寬大的床上,背對著他,單膝跪在床頭,手裡不知正做著些什麼,身體微微向前傾著,撅起一個在寬大的太監服下也頗為渾圓的小屁股。
看見那那渾圓的小屁股,景耀眼中的火星突然爆炸,一簇火苗劇烈燃燒起來。他無意識地舔了舔唇,直勾勾的目光順著小屁股一路向上,纖細腰部和渾圓屁股交界處的強弱對比性感的無與倫比,腰部陷落的曲線也完美的無懈可擊,接著往上,小太監的脊背很窄,兩個精緻而圓潤的肩膀的距離幾乎敵不過他的大掌,瑩白細長的如同飛鴻般的脆弱脖頸,還有兩粒小巧的耳朵……
身後灼熱的目光十分熟悉,許錦逸知道那是自己的愛人,也不著急,直到將手上的衣物收拾完了,他才回頭望去。
那雙幽幽的墨眸燃燒著的火苗嚇了他一跳。
景耀一步一步走了過來,立在床邊,俯視著床上的小太監。
“皇上——”話還沒說完,下巴就被眼前的皇帝用兩根溫熱的手指抬了起來,他睜大眼睛,和這位九五之尊四目相視。
景耀也不說話,毫無預兆地低下了頭,在那兩隻圓滾滾的黑琉璃上舔了舔。
景耀是元后所出,還是先帝的大皇子,哪哪兒都礙著先帝和繼後的眼。但自元后死後,後宮中除了一隻手數的過來的幾個元后的老人,幾乎完完全全是先帝和繼後的天下。
他才剛知事,就懂的韜光養晦遮鋒掩芒,否則一旦在三皇子面前出半點兒風頭,接下來的數天連飯菜都不能吃飽。
這份壓抑整整持續了二十年,直到先帝駕崩,景耀成功的奪得了地位,他才終於揚眉吐氣起來。因為那二十年的憋屈,登上帝位大權在握的景耀從不會委屈自己,想做什麼立刻就做,想要什麼馬上抓過來!
剛剛在慈寧宮,他就像舔舔這兩顆琉璃珠子了。現在人就在自己面前,那還用等什麼?
口感怎麼就這麼好呢!
景耀舔的上了癮,薄唇順著溫熱的眼皮一路向下,到了鼻子尖兒,舔一舔,到了唇珠,舔一舔……
“皇上!”
剛露出來的珍珠似的小牙,舔一舔。
“你——”
“別動!”景耀兩隻鐵臂稍稍用力,身下亂動的白白嫩嫩的小太監就被箍在了他懷裡。
景耀終於能專心下來,他含著兩片軟軟滑滑的唇,不知足。又將舌頭探進了小太監的口中,順著小太監的貝齒舔了一圈,還不知足。舌頭上探,觸到小太監的上頜,引得小太監的睫毛眨的歡快,他仍舊不知足。直到與小太監的舌頭交纏成一團,與它共舞,景耀彷彿終於找到了目的地似的,及其舒服的喟嘆了一聲。
又亂又滑!又香又甜!又麻又酥!
景耀著了迷,直到身下的小太監臉頰通紅,憋得喘不上起來,他才放過了這個不中用的小笨蛋。
這人是他的愛人,但在這個世界卻是兩人的初次見面,他直接湊上來吻,許錦逸倒是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揪了揪眼中帶著三分怒氣的小太監的臉頰,“朕要寫字,來給朕磨墨。”
倒是很會使喚人!許錦逸微不可見地哼了一聲,跟在景耀身後。走到御案前,他向研中點了少許水,左手牽著袖擺,右手拾起一塊雕著精美龍紋的墨塊,輕而慢地,在硯上垂直地打圈兒。
連磨墨的姿勢都如此動人,景耀深深看了許錦逸一眼,待墨跡已是濃淡相宜,便拿著湖筆在其上輕輕蘸了蘸,數行狂野的草書一揮而就。
氣清蘭蕊馥,膚潤玉肌豐。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汗流珠點點,發亂綠蔥蔥。
許錦逸瞥著餘光看了一眼,暗自嗤笑了一聲,老色鬼!
景耀將紙張輕輕抖動,待墨跡已幹,隨手將這張紙扔到了許錦逸的懷裡,“賞你了。”
許錦逸將這張紙攤開,橫豎折了兩折,臉上既不顯開心也不顯生氣,倒是讓景耀摸不準他的想法。
景耀不想否認,剛才寫這幅字,也是有幾分試探的意思。
凡是和慈寧宮搭上邊兒的人景耀都覺得膈應,譬如深受那老太婆寵愛的姓李的太監,看見他景耀就恨不得打斷他的狗腿,毒啞他的狗嘴。
但今日在慈寧宮見著的這個小太監,真是讓他從心底裡歡喜出來,這種生命中彷彿猛然現出一個溫暖的皎月般的突如其來的明亮景耀從未有過,他也不想放過,直接讓人搬來了乾清宮。
剛才那個吻,完全是意外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