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元舟手下稍微用力地捏了捏許錦逸仍然腫脹的茱萸,發現小混蛋不適的蹙了蹙眉,頓時鬆開了力道,安慰似的在他眉心觸了觸。
蔣元舟正脈脈注視著身下這個小傢伙兒,發愁如何才能更疼愛他,突然間門鈴大響。
許錦逸的長睫輕輕顫了顫,眼見就要從夢中醒過來,蔣元舟皺了皺眉,湊近許錦逸的耳邊,“接著睡,我去開門。”
許錦逸迷迷糊糊嘟起了嘴,蔣元舟偏過臉極其自然的和他碰了碰,接著輕手輕腳地翻身下床。
“楊允哲你怎麼才來開——”門一開啟,肖永年立刻滿嘴的埋怨,也不知道楊允哲正在屋裡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害他在外面等了半天。
但等他抬頭看清開門的人,立刻噤了聲,良久才從張大的嘴巴里憋出三個字,“蔣先生?”
蔣元舟直直盯著在他面前頗為畏縮的肖永年,黑眸裡醞釀著狂風暴雨,“你有什麼事兒要找允哲?”
允哲?蔣元舟為什麼那麼親密地稱呼楊允哲?難道他和楊允哲很熟?肖永年腦中閃過千頭萬緒,目光不經意的一瞥,頓時僵立在原地。
外面門鈴響個不停,蔣元舟唯恐那煩躁的聲音吵醒了小混蛋,只隨手披了一件外套便匆匆趕來開門,外套的扣子也沒來得及繫上。
肖永年便能清清楚楚看清蔣元舟裸露出來的粗大強壯的胸肌,以及胸膛上從脖頸一路蔓延到腹部的紫紅色的吻痕甚至牙印。
“蔣先生,你和楊允哲……”肖永年嘴唇囁喏,呆呆的盯著那些曖昧的痕跡。這間房子只住了楊允哲一個人,將這些痕跡留在蔣元舟身上的人非楊允哲莫屬。但楊允哲不是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嗎?他為何轉身對蔣元舟這麼的……火熱?
肖永年心底裡無法遏制地感到恐慌。
這些天他能在楊允哲面前肆無忌憚,楊雲天也因為愧疚對他多有補償,姑姑更是誇讚了他多次,私下給了他許多好處……日子能過的這麼快活,只因為楊允哲喜歡他。
但昨天楊允哲在酒店門前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轉過了頭,和楊允哲對視的那一瞬間,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那雙眼睛裡並沒有任何的愛意和迷戀。今天楊允哲大早上的便和蔣元舟做這種事,還在蔣元舟身上留下這麼的曖昧的痕跡……
難道楊允哲不愛他了?
這怎麼可以?
蔣元舟神情極為不虞,這個人隨意踐踏著小混蛋的心意,甚至將小混蛋逼到自殺的地步,現在還有臉來這裡找小混蛋?他臉色黑沉,滿臉不耐煩,“我和允哲什麼關係你自己看不出來?我還要回去陪著允哲睡覺,沒事趕緊滾!”
肖永年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被那雙凌厲的目光盯著,整天花天酒地不學無術的肖永年如芒在背,逃也似的告了個別便轉身下樓,背影倉促又狼狽。
這樣的東西哪值得小混蛋看上一眼?蔣元舟不屑地關上門,大步邁回臥室,上床將小混蛋擁進懷裡。
除了我,誰能配得上你?
肖永年渾渾噩噩回到楊家,楊雲天頓時湊了上來,“怎麼樣?那個逆子說沒說他和蔣元舟是如何認識的?他和蔣元舟的關係到底好到了什麼程度?”
肖永年看著滿臉期待的姑姑與姑父,艱澀地開了口,“蔣元舟和楊允哲是……”
“啊?”楊雲天仰著寬臉希冀地望著他,但卻長時間等不到肖永年的回答,他頓時大力拍了拍肖永年的肩膀,神情焦急非常,“是什麼你到是快說啊?”
“戀人,他們是戀人。”肖永年看著彷彿被雷劈了似的的幾人,閉了閉眼將所見所聞全部說了出來,“而且蔣元舟和楊允哲好像已經同居了。”
“那個逆子,竟然真的和一個男人攪到了一塊!我們楊家的臉都讓他給丟盡了!”楊雲天大聲呵斥,唾液漫天。
這次肖璨卻沒因為楊雲天的滿臉怒色而幸災樂禍,她甚至還皺起了眉,眼裡慌亂而怨毒!
蔣元舟,風雲的創始人,被商界無數身價幾十億的老總奉為“財神爺”的神秘人物!他的財富,誰都想象不到到底會有多麼巨大!
而這樣的一個人,和楊允哲是戀人?
楊允哲怎麼這麼好運?
果然,不過半分鐘楊雲天便從憤怒裡回過神來,他雖然是傳統的大男子主義,接受不了這種為俗世所不容的戀情,但到底有楊允哲對肖永年的痴情在前,楊雲天早已有了承受能力。
不再憤怒,楊雲天在商場裡浸淫了幾十年,腦光一轉便和肖璨想到了一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