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赫低下腦袋,在許錦逸的胸前啄來啄去,間或深處舌頭舔上一遭,再抬起眼時,那雙虎目裡瘋狂的暴戾全然變成了如水溫柔。
寶兒,他的寶兒。
四周越發靜謐,夏蟲的叫聲都弱了下來,此處漸漸只能聽見兩具身體撞擊的啪啪聲,年輕男子隱忍的呻吟聲,還有粗野男子的低吼聲……似乎太過曖昧,月亮都羞了臉,悄悄躲進雲層裡去了。
許錦逸被呼延赫抱回營地時,早已經疲乏的昏了過去。
呼延赫十分緊張,如同擦拭珠寶一般小心翼翼地將許錦逸全身擦乾,再將其放進被窩裡。他喚了許錦逸兩聲,始終不見其回答,驚慌的跑到部落裡最好的一位大夫那裡,一把將他從睡夢中拽了起來,拉著他就往回跑。
大夫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待看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許錦逸,再看看許錦逸裸露出來的一小片脖頸上紫紅的痕跡,他的心裡已經有了成算。
大夫給許錦逸把著脈,在一旁踱來踱去的呼延赫不停的搓著手掌,神情似是饜足,又似是甜蜜,最終全部變為了懊惱。
草原上晚間的風還是很冷的,兩人奮戰到最後一次時,河水也早已涼了下來,小皇子承受他本就吃力,如今又是著涼,又是吹風,萬一出了點兒什麼事兒,可要心疼死他。
越想越慌,從來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呼延赫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巴掌。
呼延赫平日除了和幾個親近的手下和悅一些,對其他人一直威嚴肅穆,大夫聽見這一聲脆響也不敢亂瞄,只顧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地為許錦逸把脈。等呼延赫的呼吸粗重起來,大夫不留痕跡地施了一禮,垂首道,“許公子勞累過度,又吹了冷風,這才昏睡過去。待屬下去熬碗防止發熱的藥湯,再配點兒消腫的藥膏,許公子喝了抹了,若是今晚沒有發熱,便無事了。”
呼延赫這才放了心,大掌一揮催促道,“還不趕緊去熬,別耽誤了許公子的身體。”
等藥湯被大夫奉了來,呼延赫連忙用口渡著將其餵給了許錦逸,又親自拿藥膏給他抹了傷患處,見那處紅腫不堪,又啪啪給了自己兩巴掌。
後半夜呼延赫並不敢睡,只小心翼翼地摟著許錦逸,不時摸摸他的額頭,等第二天的朝陽順著帳篷縫隙透了暖光來,許錦逸依舊沒有發熱,臉上也有了血色,擔心了一宿的呼延赫才終於放了心。
“醒了?”
見呼延赫眼巴巴地趴在床邊,神情似乎惴惴不安,渾身痠軟的許錦逸衝他招了招手,呼延赫立馬跳上了床,鑽進了有著小皇子的被窩裡。
“咱們這樣,算什麼呢?”
小皇子雙眼彎彎,顯然並不惱他,呼延赫咧開嘴,輕輕在小皇子嘴角親了一口,見他依舊是那副笑模樣,更是開心的不行,“是夫妻?是不?”
許錦逸將手搭在呼延赫的腰上,斬釘截鐵,“是!”
兩人如何食髓知味,又如何柔情蜜意了數天不提。單隻兩人這份黏黏糊糊連對視的目光都帶著愛意的姿態一擺出來,部落眾人若說猜不到呼延赫和許錦逸的關係,實在是自欺欺人。
雖然上次圍獵大會時,大汗稱那駿馬是許錦逸馴得的,那如小山一般的獵物也是許錦逸獵得的。但畢竟眾人並沒有眼見為實,每日看見許錦逸那副小身板,便自覺將他歸作是魅惑大汗的孌寵。
呼延部落最重個人能力,這一點從男人也可與女人一樣打獵養家的現象中便能窺視一二。因此察覺到許錦逸做了大汗的孌寵,整日與大汗膩膩歪歪,一副禍國妖姬的魅惑樣子,部落眾人便極為不快。
好在呼延赫在部落裡積威甚重,倒是沒幾個當面說兩人閒話的,但暗中議論此事,說到許錦逸也是一副鄙夷模樣的下屬和子民卻不知凡幾。
這日,十幾位部落首領聚集在呼延赫帳中,討論呼延部落一年一度的秋季走馬活動。
所謂“走馬”,便是從呼延部落中選出幾百上千人組成馬隊,帶著呼延部落自產的肉類,皮毛等一些特產,到鸞鳳國或其他國家換取布帛,糧食等物品的大型交換活動。
此時國家與國家之間為了安全並未開放通商城市,雖然一些百姓會自備車馬帶著自己國家的特產到其他國家換些東西,尋些差價來掙些銀錢,但唯一被朝廷明文允許的便是這每年一度的走馬活動。
有些國家並不能生產一些生活必需品,那麼這樣的走馬活動便事關民族的生存,因此走馬活動歷來是重中之重,即使是武力傲視鸞鳳、蒼龍兩個大國的呼延部落也絲毫不敢小覷。
畢竟,雖然草原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