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號澡室,許錦逸和眾位獄友排著隊進去,看見裡面的設施,稍稍蹙起了眉。
靠牆的一邊是一人多高的櫃子,分上下兩排,數數數量,正巧是一人一個小櫃子。
另外的三面牆則安裝了三十個淋浴蓬頭,澡室不大,這些淋浴蓬頭排得滿滿當當,如果脫光了洗澡,各種各樣的裸體挨著……真是肉林!
許錦逸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就見這些獄友如狼似虎般脫光了衣服,提拉著拖鞋去搶蓬頭。如果誰頭頂上的淋浴蓬頭噴水勁力十足,這個蓬頭底下必定是你擠我我擠你,幾個人爭得不可開交。
想想洗澡時間還有限制,許錦逸也不糾結,翻到一個空蕩的存衣格子就開始脫起衣服來。
喬天是監室裡無可爭議的老大,澡室裡最好的蓬頭必定會給他留著,是以每次洗澡喬天都不用著急。
但現在喬天看著許錦逸脫衣服,不知怎麼的,心裡就急躁起來。
外套,長褲,背心,內衣……一件一件從許錦逸身上褪去,而許錦逸裸露出來的白皙肌膚也越來越多,越來越耀眼。
終於,許錦逸身上最後的一塊布料褪去。
喬天目光如狼,綠油油的,似乎帶著鉤子一般在許錦逸身上游移,欣長的脖頸,微微突出的漂亮的蝴蝶骨,凹陷的完美的不可思議的脊柱溝,細韌的腰肢,性感的維納斯的酒窩,以及,挺翹的小屁股。
“你怎麼還不脫衣服?”許錦逸一邊問他,一邊撿著洗漱用品,“快點兒吧,洗澡時間不是有限制嗎?”
放肆的目光在一瞬間被收回,喬天舔了舔嘴角,嗓子不由自主吞嚥兩聲,想起剛才的美景,便又覺得口乾舌燥起來。
“你先進去吧!”喬天這麼說著,側身給許錦逸讓開了位置,手中拿著的外套不留痕跡的當作自己的胯下。
許錦逸瞥他一眼,從喬天身前走過時,似有似無地勾起了唇,眸光隱隱帶著笑意。
等許錦逸進了澡室,喬天忽然想到裡面還有二十多個粗糙醜陋的大老爺們,瞳孔一緊,立馬三下兩下脫了衣服,抓著洗漱用品跑進了澡室裡。
此時澡室裡還剩兩個淋浴蓬頭,許錦逸正站在其中一個淋浴蓬頭下,把著閥門扭來扭去,那蓬頭大半細孔流不出水,稀稀拉拉的水流澆在許錦逸的脖子上,流過他的胸膛,流過他的腰腹……流過更美的地方。
那二十幾個囚犯一邊洗著,一邊用餘光偷偷瞥向許錦逸的方向。
不怪他們驚訝,實在是許錦逸太過矚目。他們這些男人就算不是一身黝黑的粗糙面板,也是亞洲人的黃不拉幾,可這個新來的脫了衣服卻如同一個剝了皮的雞蛋似的,白的直晃人眼。
就連剛娶自家的婆娘時,她也沒白到這個份上啊。
除了白,這個新來的長得也沒話說,薄薄的肌肉覆在胸膛腰腹上,一些大老粗不會形容,只覺得那樣的形狀說不出的漂亮。
瞧瞧自己長得這個磕磣,再瞧瞧人家。大老粗們搖了搖頭,捏了捏鬆弛的大肚子,餘光卻一直鎖在許錦逸身上。
喬天進澡室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許錦逸彎著腰擺弄水管上的閥門,這樣的姿勢顯得臀部更加挺翹,下陷的勁瘦腰肢與渾圓臀部的對比簡直閃瞎人眼,臀溝性感十足,再往下看則是明明看不清卻讓人對其美麗曼妙深信不疑的神秘地帶……
一大堆黑黃的赤裸身體中出現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傢伙兒,如同一隻小白兔進了大灰狼部落裡!旁邊的一群大老粗們兩手在自己身上搓著,眼光卻直勾勾盯著埋頭修理閥門的許錦逸!
這是把翰林當成什麼了?
喬天氣的眼睛都紅了,卻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氣的這麼厲害。
“別擺弄這個了!”喬天甕聲甕氣地哼了一聲,拉著許錦逸走到囚犯們給他準備好的流水最順暢的那個蓬頭之下,兩隻鐵臂支著牆,將他牢牢箍在自己懷裡。
終於將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壞蛋擋了個嚴實,喬天轉過頭,衝著其他囚犯們大吼一聲,“看什麼看,眼睛撇過來撇過去,不想要了?”
喬三爺平時低調的可以,除了獄警明擺著的青眼照顧,和一雙黑漆漆沉甸甸的滲人眼珠子讓眾人從心底裡打怵,其他時候他很少理會過旁人,旁人也不敢湊上去招惹他。
這次三爺竟破天荒的失了往日“世外高人”的淡然,衝著他們吼開了?
喬天沾過不知多少鮮血,是真正從屍山血海中踏過來的,身上的威嚴和氣勢不知道有多足,但掌權這麼些年,他的威嚴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