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言,只要日後你二人能過的好好的,也不枉費吾今日一片苦心。”金八珍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頗為感慨,繼而不容置喙:“今日便離去罷,笑蓬萊終究不是安居之地。愁落暗塵,你答應過吾!”
殷十九和色無極同時看向場中一對人。
愁落暗塵正注視傾君憐,從這一刻開始,陪伴了他許久的女子已是正是成為他的妻子。“無論發生任何事,我絕不會讓君憐涉入危險。”他緩緩堅定道:“我不會有任何事欺騙她。”
“秋君……”傾君憐眼中有淚光閃閃。她並不知道愁落暗塵答應了金八珍什麼樣的條件才能帶她走,卻也能知曉自己的義母絕不會傷害自己。她想,等日後江湖平靜,一定會帶著她與秋君的孩兒,再回笑蓬萊,再看望義母與姐妹一眼。
“時辰不早了。”金八珍輕嘆道。
一時有些靜。
愁落暗塵牽起了傾君憐的手。
最後一次下拜,傾君憐輕聲道:“君憐拜別……義母。”
第二次離別。
如果說公孫月和蝴蝶君是應有之意,傾君憐和愁落暗塵則完全出乎殷十九的意料之外。
他又看了看對面用笑容掩飾不捨的色無極,有點略微心疼,然後想著接下來該不會輪到自己了吧……金八珍看起來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這真是可惜。
但是今早這兩件事,卻真是有意思極了。
“金姨看來是拒絕我昨日的主意了。”
回到房間後,殷十九裹著披風坐在窗邊吹風,悠哉悠哉地欣賞色無極對鏡梳妝。笑蓬萊少了一個鳳飄飄,接著又少一位傾君憐,舞姬只剩色無極一人。就算平時她懶得動身,為安穩客人,今日也是要上臺表演的。
“你出了什麼主意?”
“殺人啦。”
見色無極不相信的眼神,殷十九從窗臺跳下來,走到紅衣明媚美人身邊:“最近這樣亂,不殺人如何震懾宵小……否則你若是被人勾走,我該怎樣辦?”他笑眯眯地拿起一隻眉黛,比劃著想在青梅臉上畫烏龜。
有個時而幼稚如孩童的竹馬真是讓人愁。色無極毫不客氣地抬手奪過自己的眉黛,揮手就將人趕到一邊:“這一次,你會留下多久?”
殷十九道:“我不會留下的。”
裹著灰披風的年輕人笑容有些奇怪,但依舊從容:“你要不要跟我走?”
色無極微微一怔,慢慢放下一支金釵,妝容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