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笏君卿,各位先告辭。”
“藥師我也去看看,笏君卿,不送了!”
“百姓之事優先,不必客套。傳吾之令,忠烈府即刻派遣人手救援百姓!”
至此,原本隱世的忠烈府笏家正式入世。
琉璃仙境換人做主的訊息也漸漸傳了出去。
小溪邊。
有人一路飛奔趕往琉璃仙境的行動,被沿途的魔火所阻斷。這些赤紅色的火焰彷彿能借助空氣而燃燒,其熱度來源非是被焚焦的草木人體,而是被困在火焰中的死亡者靈魂。
魔氣,或者說那股陰邪之氣息,讓殷十九體內另一股氣息隱隱應和沸騰。
灰披風的年輕人向後小跳一步,藉助溪水的阻擋避免魔火沾身。
但就在這走神之剎那,殷十九目光一變,一個翻身躍出三尺開外。“奪奪奪”三聲響,三枚燕子翎帶著顫音,筆直釘在他原本站立之地。
緊接著暗處哨聲響,又有七枚奪命翎羽飛鏢激射而來,上下包圍,間不容髮!非常經驗老道地選在殷十九足尖落地,舊力消去新力未升之刻。
但劍比飛鏢更快一步。
包裹有紫黑綢緞的長劍橫著掃了過去,灰色披風猛地一掀,殷十九身形化為殘影,而他周身氣息竟是近乎於無。
殘影一閃而逝。
七枚燕子翎無故射空,已失去灰色披風人影。
一聲慘叫,天上有無頭身軀凌空飛落,在綠葉枝頭灑滿鮮血。
被七枚燕子翎餘力未消,相繼釘在紫黑綢緞長劍上。代表撤退的哨聲緊急響起,枝頭閃現一道道灰影,同一瞬間出現在不同的空間,卻是同一個人。
是那灰色披風的年輕人?
殷十九人呢?
“啊——”
又一具來不及撤退的身軀從樹上摔下來,臨死前留下半聲驚懼慘叫。
此後再無聲息。
忽然灰色披風如霧氣飄落,披風后顯露年輕人平和的笑容。
殷十九左手披風掀開,將右手提著的兩個染血人頭包裹起,手指閃動間似有一柄薄如紙的小刀就此沒入衣角消失不見。
紫黑綢緞長劍自動飛起落入掌心,殷十九低頭看看靴子上插著的一柄燕子翎,跺腳將飛鏢震下來:“過了這麼久,終於確定我的身份了麼……”
他的殺手組織向來和定幽巢不對付,幽燕征夫內部懸賞他這的大好頭顱已不是一天兩天。
誰洩露了他的蹤跡?
殷十九輕嘆……他的組織不能留了。
確認周圍如跗骨之蛆般的燕巢殺手都已退走。
在這個時候,灰披風年輕人抬頭看了看天色,再去琉璃仙境已經太遲,慕少艾的比賽說不定已經結束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處理這一樁糟心事。”沉思片刻,殷十九忽然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竹筒,然後拔掉塞子。
斷人財路,有這樣簡單一片樹葉就結束嗎?
他挑挑眉,看著被竹筒封存了許久掙扎飛出的一隻火紅蝴蝶,想起那有在黑暗界釋出宣言,蠻橫不準任何人接關於公孫月暗殺任務的紅衣人……
☆、斷頭刀
笏君卿死了。
殷十九完全沒有預料跟蹤火紅蝴蝶尋找陰川蝴蝶君的時候,能在忠烈府見到那樣刺激而令人心跳的一幕。
殺人紅蝶是由陰川蝴蝶君的刀氣分化而成,公開亭他因為好奇而出手捕捉,並且還僥倖成功。原本無形無質的蝴蝶應該在離開宿體後迅速消散,卻被無形的氣流束縛住存留下來。
殷十九猜測,有一半的可能蝴蝶君對未消散紅蝶仍舊有著感應,但透過紅蝶卻一定能夠找到陰川蝴蝶君。用必然去賭一半,對他而言已足夠促成行動。
一對一的追蹤遊戲其實很無聊。
陰川蝴蝶君果然察覺有人追蹤,看起來像是沒有心情去理會,依舊徑直去了忠烈府。
於是遊戲結束。
或者應該說,當蝴蝶君去了忠烈府,忠烈王笏君卿慘死被斬下頭顱後,接下來的追蹤者,就註定不會只有殷十九一人。
……清亮的湖水將血跡彌散。
湖水映照出金髮紅衣俊美的男子身影。
陰川蝴蝶君在水中洗了洗手,緩緩包紮膝蓋處的傷口。
“你知道嗎?我的血很珍貴!”
話音剛落,水流剎那被氣流攪動。
三名殺手破水而出,手捻燕子翎,但突聞三聲慘叫,躍出水面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