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色無極看來,自己的情人既不溫柔也不體貼,真真是比不上傾君憐姐姐所選擇要共度一生的人。
最重要的是……殷十九這傢伙居然還不願與自己締結姻緣共度一生!
“啊我心口疼……”
“好啦麥假了,這招用過多次了。”
色無極一揮袖子沒好氣:“一個月沒有訊息送來,你是走去哪裡了。”
“是真的心口疼。最近武林不太平,有個異度魔界橫空出世到處燒房子,我正好路過動了點武。”
殷十九無奈抬手撐住額頭,剛剛功體波動劇烈,還流了鼻血,老毛病又犯了。
“啊,你!罷了,麥再說話,先喝一口我方才去熬的補湯。”
一碗豬蹄湯被殷勤送了上來:
“義母跟我說你腳踝有傷到。”色無極主動俯身:“讓吾檢視檢視~”
停!!!!!麥啊!!!!!
灰披風年輕人忍住想要逃跑的慾望:“你力氣那麼大……會捏爆掉的啊~~~”
半聲慘叫。
在客人面前高貴冷豔的金蓮軒軒主舞姬色無極,只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殷十九面前才會流露鄰家小姑娘跳脫活潑的情緒。
有時候想想看親手看大的女孩未來總會被狗啃掉,殷十九就覺得自己身為“玄雨”的那一部分感覺很滄桑。
不過在看到碗中豬蹄的那一刻他還是想嘆氣:“笨,吃豬蹄真的不補腳……”
“還能嗆聲喔~~~心口疼怎樣了?”
“相信慕少艾吧!”
“唉。”色無極一直都很自責,覺得自己若是早一點發現殷十九的心脈與常人不同,當年就不該放任他和一群野孩子一起打架。
但是色無極並不知道,那群野孩子後來都已死在看似乖巧的灰披風年輕人手下。
慕少艾知道這件事,不得不將人從笑蓬萊裡接出來,將人送去了落下孤燈和羽人非獍一起養了一段時間,而將色無極送去了金八珍膝下做了乾女兒。
後來,殷十九學會了如何避開羽人非獍的視線,溜出去看看色無極。
而十年前,自從一指點散了落下孤燈後,他就再沒受過任何人的管束。
“你的父親,他是怎樣的人?”
“你想知道嗎?若有機會,我帶你回家。”
“當真?”
“從你我認識時起,我有騙你嗎?”
殷十九正對著豬蹄湯走神。剛剛他好像聽到外面有人在高呼色無極的名字。
此時他看見色無極眉毛彎彎地用袖子掩住嘴,眼中像是很開心的樣子。
“那麼,說定了。”
“……好。”
反悔似乎不太好。
殷十九想想被慕少艾坑到的出身,忽然寧願自己仍然是過去那個魔頭。
這時門外的媽媽桑華羽火雞殷勤跑來敲門,“無極姑娘,外面那位戀風情戀大爺已經守門守了好些天,唉呀這是他的貼子,我實在是沒辦法……”
戀風情這個人殷十九聽說過,是一名痴迷他家色無極出手闊綽的商客,收藏了不少奇珍異寶。
殷十九條件反射——哎我的劍呢?
他就看著色無極心情不錯地去換舞衣,答應去跳一曲金蓮舞……他又被自家養的妹子給拋棄了。
“我得出去看看。”
殷十九面無表情一個人坐著喝下一大碗豬蹄湯。
在裹住灰披風藏在屋頂偷窺色無極跳舞的時候,他意外見到了來自記憶中門派“玄宗”之人時,忽然想起自己不久前送出去的已封信。
信,或許應該已送到了“那個地方”。
是不是那個人,也該已去了青埂冷峰?
玄雨的記憶中赫然存有道境。是的,殷十九曾經在道境經歷過一段漫長歲月。
玄宗,曾在道境與異度魔界進行過一場漫長的戰爭。
……黑暗之中。
對話依舊在進行。也許是即將會發生的事讓某些沉寂許久的血液有些浮躁,或者說,要將一群普通殺手改造成合格鬼差的工作太無聊。
當世人已將紫蛇屋遺忘在塵埃中,某些生物總不能再自己忘掉自己——不過對於低等的“鬼差”來說,功體根本沒辦法壓制被改造後的神經性狂躁,話題更多是圍繞著殺殺殺。
“聽說不但‘月使’被派出,就連‘湘使’也出動了。”
“卡卡卡卡,青埂冷峰是個什麼鬼地方,終於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