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炭筆書寫而成,但很多字缺胳膊少腿,只能勉強辨認。
“此物……”色無極有些猶豫:“吾似乎在義母房間裡見到過。”
那本手札,正是金八珍年輕時候書寫的。
殷十九伸出手,將手札閉合。“啊。”他道:“這是我從笑蓬萊帶來的,內中記載了一些事。”
“可惜這內中的字吾認不全。”
色無極疑惑地拄著掃帚,將手札又翻開,翻到最後一頁:“倒是這裡確實是義母筆跡。小九,你是不是偷拿了樓主的日記?”說到後來,她饒有興趣地轉過頭。
“這可不是日記。”殷十九放任了色無極的行動,用手指劃過最後幾頁的字跡:“這是很重要的東西。”
最後一頁字跡較新,像是十年內寫成,且也不是炭筆,而是略顯潦草的墨跡,彷彿寫的時候,動筆之人心情甚是惶恐複雜。
紙頁上只有寥寥幾個字,“雨血……組織……左殤”,凌亂不成句子,倒是最後各位凌亂的三個字像是疑問——“你是誰”
紫衣黑髮青年目光平靜,手指便慢慢滑過“左殤”二字:“我出生的時候,天上下著雨。”
“哦?”色無極好奇地眨著雙眼,任由殷十九再度合攏老舊手札。
“江湖風雨飄搖,總是少不了流血。我在江湖上,曾經認識的一個人,叫做左殤。那是一個極為精彩的人物。”殷十九挑眉道:“大概是金姨不知從何處得知我的過往,所以記錄下來了吧。”
但是這已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本冊子已落入他手,金八珍依然只能成為“金八珍”。哪怕之前這位笑蓬萊的樓主,似預料到異度魔界的某些動作,早早便已安排女兒女婿相繼退隱。
“那麼,樓主現在如何?”色無極想起蠹魚孫提起過的事:“藥師與其他人呢?”
“了無之境之戰魔界並未得逞,我去幫了些忙。”殷十九抬手環住色無極的肩膀,慵懶地將腦袋埋入柔軟髮絲中:“金八珍,大概安然無恙已回笑蓬萊了罷。”笑蓬萊已成魔界據點,而他並不打算去救她。
有朝一日發現從小在身邊長大的孩子,竟然有著令人畏懼的來歷,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手札末端的字跡凌亂程度,彷彿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