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深惡痛絕的,巴不得那地方沒落下去。只不過男人們說的話又很有道理,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讓無辜之人為之受罪。
“你不是一直想改變王府的古板規矩嗎?我想,這或許就是你的一個機會。”莊豔秋溫和地笑了笑。
少正一的眼神變得堅毅起來,“我明白了。多謝大家為我出主意,豔秋,我會把那嚴苛無情的舊制全部清除掉,為了我心中一直追尋著的公平。”
少正一休息了兩日之後,啟程回到‘昊正王府’繼續商討繼任王位的事。這一日,焦然終於傳出了一些訊息,他在‘藥王池’泡了兩日三夜,吸乾了裡頭的藥性精華之後,終於睜開了眼睛。
莊豔秋第一個跑到‘藥王池’外等著去見焦然。
青桐長老從裡頭抱著大量的藥渣走出來,向莊豔秋行了個禮,“豔秋公子,麻煩您多開解我家山主吧,他現在有些鬧脾氣呢。”
“放心吧?”莊豔秋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只要焦然活著,他什麼都能接受。
莊豔秋走進‘藥王池’所在的山谷當中,第一眼沒看到裡頭有人,可把他給嚇了一跳。還是聽到背後有聲音響動,他才轉過頭看了過去,看到了憔悴蒼老,乾癟瘦弱的焦然。
他的心緊緊地揪了一下,立馬恢復了正常。
焦然在他面前垂下腦袋,根本不敢用自己的臉去面對莊豔秋。他耗費了自己所有的精神力,一下子變成了中老年人的樣子,與他之前百歲不到,年輕有活力的模樣截然不同,他自己都不敢照鏡子看他的臉。
莊豔秋伸手抱住了他的肩膀,“聽說你在鬧脾氣,你心裡在想什麼,說出來我聽聽。”
“豔秋……我可能會老死的,你會不會嫌棄我。”焦然委屈地抖著嗓門兒道。
莊豔秋笑出聲來,“你可知道我以前的經歷?”
焦然點點頭,“我知道你和少王和離之後的事。”
“我是說,我也有曾經蒼老憔悴到幾乎快要死去的時候。那時候我身邊只有莊喜一個,沒有人照顧我關心我,我害怕極了。可你現在不一樣,你有我,有孩子們,還有其他能幫你的家人。”
“我很醜!”焦然雖然被這樣的話給安慰到了,可還是過不了心裡這一關。
莊豔秋把他的臉給抬起來,焦然嚇得趕緊躲閃。
“我看看,你別動!”莊豔秋強硬地喝住了他,把他腦袋硬給轉了過來。
看到焦然那上了年紀的長相後,莊豔秋動手摸了摸他,“我覺得挺好的,比我當時好看多了。”
“真的?”
“真的!”
“豔秋……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我也接受,我沒幾天好活了,我想讓你多陪陪我。”焦然把腦袋耷拉在了莊豔秋的肩膀上,可憐巴巴呢喃出聲。
莊豔秋難過地閉上了眼睛,沒有接焦然的話。他不敢接,因為他理智上不相信焦然說的‘他沒幾天好活’的事實。
“我會陪著你的。”他只好全都順著焦然的意思。
青桐長老在外面來回不停地踱著步,思索著要不要進去向焦然稟告外面發生的事。
音九悔他們幾人前來探望焦然,看到青桐長老為難的樣子,問了一句,“出什麼事了,長老怎麼不進去?”
“幾位公子來的正好。咱們一同進去吧。”青桐長老好不容易找到作陪的人,尋思著有這些人在一旁待會兒也好幫著他們拿主意,說不定山主不會那麼激動。
進去之後,焦然正躺在莊豔秋的身邊,像小孩兒一樣張大嘴巴等著莊豔秋該他喂藥。他一刻也不能斷藥,如今他的身體就是靠著內外的藥水藥湯維持著的,一旦斷了任何一個,他都活不過明天。
青桐長老看到這一幕還有些不好意思,其他幾個男人見怪不怪了。他們體諒焦然受重傷,這次竟然沒一個對焦然的行為有意見。
“山主,明日該是第二次診脈的時候了。您現在的身體根本不適合再診脈治病,咱們是不是提早結束這次的山會,別讓那些等著求醫的人白等下去。”青桐長老貼心地說道。
焦然想了想,他這個樣子還真是什麼都做不了。與其這樣拖著還不如提早告知來客,也別耽誤他們的治病功夫。他點點頭,“就這樣吧!”
第二日的‘柏崖山會’上,那些等著焦然第二次診脈抽籤的客人們聚集在‘懸壺堂’外等了一會兒,等到了‘柏崖山’貼出來的致歉告示:所有拿籤的客人均可到‘懸壺堂’外面排隊退還銀錢,這次的‘山主親診’提前結束,‘柏崖山會’也會在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