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這場戰鬥。
本以為那兩位前輩會再度出手將他們四人給懲治一番,沒想到這一次前輩們沒有干預。
不過也不能再幹預了吧,如今剩下的人不多,若是把這四個再給踢出去,就只剩莊豔秋父子一行了。
那四位打了半個時辰,其中兩位被打倒在地無法動彈,只剩下了年長者和一位豹頭環眼的魁梧年輕人。
在那兩位被徹底打趴下的同時,他二人就被轉移出‘陰皇迷境’了。
只是關於怎麼過橋的矛盾仍舊沒能解決。
年長者與魁梧年輕人均氣喘吁吁地防備著對方,他們現在是繼續打也不成,不打也不成。打得話他倆任何一方被打趴下後,剩下的那個也是不能過橋。不打的話誰過橋誰注水分不清楚,也是無奈。
莊豔秋忽然間有點明白這座攔路橋設在這裡的意思了,也明白了兩位前輩總能給他們這群試煉者製造出各種各樣矛盾的意圖……
第435章 心橋
這時候莊豔秋起身向著那隻水甕走了過去,二話不說結了個指印開始往甕中注水。
另外那兩位意外地看向他,搞不明白剛剛為什麼死活不肯幫忙的人,現在又忽然開竅了。
莊豔秋沒有說話,全神貫注地盯著甕中那兩條石魚的動靜。
“莊公子仗義!”年長者讚了一句之後,視線投向那橋面之上。
魁梧年輕人的眼睛也轉了過去。這兩位的眼神中都充滿了對過橋的渴望,可這會兒有人幫他們注水了,這兩人卻沒有一個敢率先有動靜的。
果然如此啊!莊豔秋在心裡冷笑連連。所謂過橋不過是個試探他們的方法而已,沒人注水的時候無法過橋,有人注水之後不敢過橋。因為並沒有人有十成把握確定注水和過橋是同時可行的事情。
這些人至始至終在爭奪的是一場未知的勝負。不管結果如何,今天,他們都過不了橋。
莊豔秋靜靜地等待著,眼看著水甕裡的石魚已經轉了無數個圈圈了,站在橋頭的那兩位愣是沒一個敢邁出腿去的。
莊豔秋果斷地停止注水,等著看那兩位的反應。
“我來注水!”魁梧年輕人吞了口唾沫艱難地說道。
“結果不一樣麼?”年長者自嘲道,“反正沒有人敢過橋,我們永遠會被困在這裡。”
“怎麼會,我來注水,讓姓莊的去過橋,他若過去了我們……”年輕人的話沒有說完,已經意識到死迴圈的癥結在何處了。
莊豔秋能不能過橋,剩下的都只有他們兩個,他倆又會為了誰過橋誰留下而起爭執,結果總是一樣的。
莊豔秋盯著他們半晌,嗤笑一聲,“你們可想好了?需不需要我替你們去試一試。”
那兩位左右為難,誰都不想為他人做嫁衣,誰也不願意承擔接下來的後果,結果只能是大家全都僵持在這裡。
還是那位年長者打定了主意,眼神在莊豔秋父子身上惆悵地轉了好幾個圈,打了聲嘆息:“即便我過去了,得到傳承的機會也沒有你這孩子多吧!罷了,我送你們父子過橋!”
“你別在這裡裝好人了!”年輕人嘲笑他道,“弄得你自己多偉大一般,若你真有心為何不早些這麼做。”
年長者沒有搭理他,轉而看向莊豔秋,“莊公子可敢信我?”
莊豔秋招手把孩子們叫過來,恣意一笑:“有何不敢?”
說完,他帶著孩子們往橋面上走,“都跟著爹爹,不害怕。”
“是!”孩子們齊刷刷地一起呼喊出聲。
年長者此時再度往水甕中注水,視線牢牢地跟隨著莊豔秋父子,在看到他們一腳踏上那橋面後,呼吸跟著緊緊地縮了起來。
莊豔秋一點也不緊張,彎下腰來護著孩子們往前走,“孩子們儘量往中間走啊!”
“是,爹爹!”九個孩子們排成三縱隊,手拉著手在莊豔秋的保護下沿著橋面往前走。
在橋下密切注視著他們一家的兩位倒是比他們緊張多了,莊豔秋他們每往前邁一小步,這兩位的心肝兒都跟著顫抖。
到底是能透過還是不能透過,兩種念頭交替在他們腦海中走馬燈似的飛過。他二人是既希望莊豔秋他們能透過又希望他們直接被轉移走,心緒複雜不寧。
眼看著莊豔秋一家已經走到橋中央,那位年輕人按捺不住了,他斜眼看了一下年長者,眸光微閃,生出了個大膽的念頭來:等到莊家父子快透過橋面時他就趁機飛衝過去。
這個念頭剛剛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