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
“我給弟弟留的。老師祖說會把弟弟帶回來,我給他留著這些他一定會喜歡的。”昀生歪著腦袋乖巧地說道。
小金多給他了幾塊,“你自己先吃,等會兒我送你們回家,再給你們觀裡送幾筐去,夠你們全觀人吃的。”
呁生聽了眼睛條然發亮,不過他只小心翼翼地拿了兩塊,剩下的還是都收了起來。
莊豔秋摸了摸那個小丫頭的腦門。小丫頭似乎特別黏他,這時候一直靠在他身邊,大眼睛忽閃忽閃,乖巧的讓人心疼。
莊豔秋知道‘知我觀’是什麼地方。當初進‘太陰學府’時路過‘知我觀’,少正一向他解釋過了,那地方收留的都是孤兒。想到這麼小的孩子無父無母,只有師兄弟和老師父,他便於心不忍。
“孃親~~”小丫頭吃著莊豔秋給她的餅,喚了莊豔秋一聲。
莊豔秋臉紅了,“我不是孃親。”
“哥哥身上的味道……像我孃親。”小丫頭說著深深嗅了一口,把臉放在了莊豔秋的胳膊上,小心地蹭了蹭。
“爹爹,孃親是什麼?”四喜嚥了一口餅,扭過頭來問莊豔秋。
莊豔秋支吾了半天,“這個…孃親就是…就是…”
“小四喜。有些人有孃親有世人有爹爹……有了爹爹就不能要孃親,有了孃親就沒有了爹爹。孃親和爹爹是一樣的。”小金摸一把小四喜的光腦殼,耐心地和他說話.說完這句之後,小金恍惚了一下。這話…他以前好像也和自己的孩子說過。
“我不要孃親,要爹爹!”四喜雖然聽得半懂,不過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什麼都比不上爹爹。就算是那不知道是什麼的孃親也一樣。
“我也不要孃親,我要爹爹!”其他孩子異口同聲地呼應道。
小道士們啾著嘴巴不解地看著莊家的這些孩子。爹爹當然好……可爹爹還是吐不過孃親啊?
“別說話!回來了~~回來了!!”鬥起回頭衝著小傢伙們吐了根手指頭。他現在過的比在‘無天界’開心多了,不僅變上了新的朋友廣坤,每天有好吃好喝的,還甫熱鬧看,真是太充實啦!
除了一點,他這新朋友廣坤有點粘人。
隨著鬥起那一聲叮嚀,眾人的視線再度往那‘學塔林’正門看過去。
首先回來的是‘素女門’的幾位女修,她們的面色很不好看,回來之後,竟用嫉惡如仇的目光狠狠地瞪著那智仁。
“可查到什麼新證據?”‘忽淵長老’關切地問道。
‘素女門’門主冷哼一聲,“事情已經不僅僅事關我素女門了。二位聖仙還是等著孔涯老師父親自來稟吧。”
現場的氣氛突然變得很奇怪。幾位前去查證的女修此番的表情已經不是之前那種羞恥、憤慨,而是變成了很直白的痛恨。
不一會兒‘金葉天英’的隊伍抬著五副擔子回來了,將最前面的那一副放了下來,從裡頭扶出來那位‘知我觀’的孔涯老師父。
老師父老淚縱橫,神情晦暗,臉上那層層疊疊的皺紋裡都滲透著濃濃的哀傷。他一下子撲倒在兩位聖仙身前,話還沒說便捶足頓胸般地痛哭起來。
‘學塔林’前面唯甫這位老者蒼老而絕望的哭聲在久久迴盪。
“老師父,您這是……”‘忽淵長老’不解地詢問。
孔雀老師父根本說不出話來。
‘素女門’門主見狀只得站出來代為轉述:“二位聖仙!我等奉命去搜查‘摧心派’,‘華葉池’中的‘水靈草’倒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後來,在後山的密洞之中發現了一處血窖,繼而……繼而發現了這些。”
隨著‘素士門’掌門回頭示意,那些巡防兵們把剩下的四副擔子全都抬了上來,並排放在了一處。
莊豔秋和小金屏住呼吸看著那擔子。擔子不大……上面蒙著白布,看形狀大小,倒像是……孩子。
巡防兵們沉默著把那白布揭開,靠出了四具小道童的屍體來。
孔雀老師父此時回頭再看一眼,一口氣提不上來,差點再度暈厥過去。
“這……”‘青司聖人’指著那道童屍奇問,“這怎麼回事?”
“聖仙,我等奉命擔查證據,無意中搜到‘摧心派 ’的一處血窖,發現,甫人將這些孩子抽光血液豢養於血窖當中……當、當‘空血奴’。孔雀老師父認出其中一位是‘知我觀’的道童。”
這下全場都炸開鍋了。
莊豔秋小聲問道:“什麼是‘空血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