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斯蒂文咬著牙忍著劇痛說。
重拳拔出了刀把手機丟在地上:“既然是老相識,我也給他點面子,給他打電話。”
“我……”斯蒂文剛想說什麼就見重拳出擊對他晃了晃手裡帶血的刀,“我這一刀割開之後的流血速度很快,你最多支撐20分鐘,從這到醫院需要八分鐘,如果及時手術你還能保住這條命,現在你是在浪費你自己的時間和生命。”
斯蒂文咬了咬牙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不等他開口重拳就一把奪過來電話,電話接通了,但是那邊沒人說話。
“不想和我說話,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重拳冷冷地問。
“我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軍醫那熟悉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來這幹什麼?”
“和你有什麼關係?”重拳口吻依然冰冷。
“饒了他們,這件事跟他們沒關係。”軍醫說。
“我也沒打算殺他們。”重拳說,“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太複雜,見面聊聊。”軍醫簡單地說道。
“不怕我殺了你?”重拳寒聲問道。
“如果你想殺我沒人能擋得住,如果我怕你動手也不會提意見面。”軍醫沉聲說道,“有話見面再說。”
斯蒂文是被兩個同伴抬上車的,他的腿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血流的滿地都是,人已經休克了,另外兩個人雖然還能走,卻也被鬼影折磨的不輕,他們招認的內容基本上和斯蒂文差不多,沒有什麼更深層次的內容。
“你真打算去見他?”回程的車上鬼影問重拳。
“總得把事情弄清楚。”重拳似乎已經陷入了對過往的回憶,腦海中全都是幾年前各種經歷的片段。
“小心他耍花樣,沒準這是誘捕你的手段,要知道對他們來說你的價值還是很高的。”鬼影提醒道。
“他不會,也不敢。”重拳冷笑著說。
“你就那麼肯定?”鬼影不相信。
“因為我瞭解他。”重拳關上車窗,靠在椅背上不再說話。
鬼影搖了搖頭,似乎對重拳的決定並不理解,不過他並不打算繼續阻止。
當天晚上城區北側的酒吧裡,重拳再次見到了軍醫。
軍醫這幾年的變化不小,明顯看出有些發福了,膚『色』更紅潤,似乎已經遠離了那種奔波勞碌的生活,只是臉上眼角處的疤痕卻依然明顯,似乎是為了掩蓋這道疤痕,他帶上了衣服深『色』的眼鏡。
“好久不見。”軍醫看著重拳打招呼。
“不見也好。”重拳坐在他的對面表情淡漠。
“你沒什麼變化。”軍醫說道,“不過殺氣看似更重了。”
“少說廢話,為什麼監視我?”重拳並不想過多客套。
“上面的意思,你的價值雖然無法和隊長相提並論,但也足夠引起一場政治風暴,上面懷疑你儲存了隊長私藏的東西,所以打算對你下手,只不過現在他們還不確定時機是否合適,他們也很清楚你這種人不好對付。”軍醫喝著酒說,“所以先讓我對你採取監視措施,然後再評估安全等級和行動成功的可能『性』,估計很快會有結果,所以我奉勸你,儘快離開。”
“你這是什麼意思?告訴我這些的目的是什麼?”重拳似乎不吃這一套。
“作為老相識,我也不願意看到你和隊長一樣身陷囹圄,所以我打算以私人身份勸告你今後要小心。”軍醫說道。
“啪……”重拳一掌拍在桌子上,足有十厘米厚的實木桌面上裂開了幾道豎紋,“如果不是你,隊長也不可能落到今天的地步。”
酒吧裡所有的人目光全都投了過來,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
軍醫靜靜地看著暴怒的重拳:“如果不是我,你們所有人都活不到現在。”
“你毀了“黑血”,毀了隊長,我恨不現在就幹掉你。”重拳咬牙切齒地說。
軍一摘下眼鏡慢慢的擦拭著:“長久以來我一直都在想,如果再見到你會是一個什麼景象,我從沒想過能和你坐在某個地方平靜的談話,對於過去的一切我除了抱歉沒有什麼可說的,那是我的職責與使命,正如你同樣發誓效忠國家,我們雖然信仰不同,但卻曾經在一支隊伍中同生共死,雖然我做的一切有悖於當初進入“黑血”的誓言,但我無愧於自己的使命,我清楚我欠你們的,如果你想要我這條命,隨時可以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