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拳不是一個害怕孤單的人,早在部隊的時候他就一個人執行潛伏任務超過八天,八天裡躲在一個不足兩平方米雪坑裡頂著零下40度的嚴寒監視目標,最可怕的不是寂寞和孤獨,而是隻有不到六天的口糧,他用這5天多一點的口糧堅持了八天,水壺裡的水完全凍成了冰坨,根本沒法喝,他就吃雪,後援克服重重困難到達的時候他幾乎快被凍死了,就是在這種極端的環境下他完成了監視任務,要知道在極度低溫環境下身體的消耗是平時的數倍,真不知道那八天他是怎麼熬過來的,後來曾經有知情人問過那段經歷,但他卻只是搖了搖頭,不願意再提及,只是說那日子不是人過的。
多年過來他幾乎把那段日子忘了,因為在過去的這些年中他經歷了太多的極端環境,為了求生,他流浪過沙漠,獨自穿越荒蕪之地,在叢林中於毒蛇和野獸為伍,無數次挑戰生命極限,然而這次的任務卻與以往不同,雖然非常的危險,但卻沒有極端的環境,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又再次想起了那八天的苦楚,和那極端寒冷的雪原相比西蘭加爾這個國家卻是另一番完全不同的景象,或許是這裡的酷熱讓他懷念那曾經的嚴寒,或許是類似的經歷,讓他想起那段日子,說實話,他不喜歡這個地方,不喜歡這裡的酷熱和這次任務。
他所在的這座山下有一個村子裡面生活的不是淳樸的村民,而是一群以打家劫舍為生的窮兇極惡的恐怖分子,三天前在南非修整的重拳等人接到了司雲飛的通知動身前往巴西,可是在路上他又接到了另一個命令,就是來這該死的地方監視這個村子,等待後續援兵的到達。
任務緊急,他這路上才算弄清楚了是怎麼回事,原來數天前這個村子裡的恐怖分子劫持了一名國內勘探公司的工程師,該勘探公司購買了該國的兩座油井的20年開採權,但是沒想到合同只進行到三分之一這個國家就開始內『亂』,一時間風雲四起內戰把這個以石油和旅遊業為主要經濟支柱的國家打得『亂』七八糟,雖然這兩座油井的位置處於『政府』軍控制區,但隨著局勢的變化該局已經成了交戰雙方爭奪的重點地區,雖然『政府』軍派出部分軍隊保護外資產業,但這名工程師在往返油井和駐地的過程中還是遭到了恐怖分子的襲擊,隨行人員和一個班的『政府』軍全部被屠殺,他直接被帶回了這個村子並要挾該公司在一週之內支付200萬美元的贖金,否則就把他的頭砍下來。
重拳到這裡已經快兩天了,他說任務只是負責監視,至於營救行動要等後續支援隊伍的到達,在這之前,他要把這裡的情況『摸』清,有阿爾法的幫助,這其實並不困難。
這個村子裡出沒的恐怖分子大概有十七八個,這是個恐怖分子的老窩,一村子的青壯年幾乎都在看著打家劫舍的勾當他們不屬於任何派系,遊離於反『政府』武裝和正經之間,以搶掠為生,殺人越貨無惡不作,這戰爭這個惡魔勉強一切任『性』都要為生存讓路,極端環境之下才能暴『露』人『性』本身最醜惡的一面。
時間已近上午十點,那名工程師就在村中央的一個院子裡吊著,昨天晚上他曾經試圖逃跑,結果剛離開關押他的房間就被抓住了,從那個時候他就被吊在那杆子上,一直到現在,透過望遠鏡,重拳能看到這工程師狀態非常的悽慘,眼鏡已經被打碎了,『裸』『露』的上半身到處都是毆打之後的傷痕,鼻青臉腫都不說牙好像已經被打掉了好幾顆,眼睛已經腫的只剩一條縫隙,很明顯是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這個人的狀態不太好啊。”重拳緊鎖眉頭,“再這麼下去,他恐怕再有個一天半天的就得歸西。”
“生命體徵很弱。”阿爾法說,“體溫過低。”
重拳把拍攝到的圖片和影片全都傳了回去,司雲飛那邊卻沒有任何的回應,這隻有一種可能,他們在任務中無暇顧及這些,這就有點麻煩了,眼睜睜的看到人在裡面救不出來,這讓重拳的心情有點糟。
“按照原計劃後續隊伍今天晚上就會到,請沉住氣。”阿爾法似乎是能洞悉他的想法。
“真不知道這傢伙能不能堅持到晚上。”重拳搖了搖頭。
“以他現在的狀態至少還可以活兩天。”阿爾法說。
“有些時候不斷氣不代表活著。”重拳又舉起了眼睛,仔細看著那名工程師。
“腦死亡是衡量人生命的唯一標準,在這個定義之下,只要他還有腦活動,就證明他還有生命。”阿爾法說。
“生死不是你可以理解的。”重拳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對一個智慧系統解釋這個問題。
“生命無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