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傷口的顏『色』來看,這毒『性』頗為劇烈,伊萬當機立斷直接把那傢伙的耳朵割了下來,失去一隻耳朵總好過被毒死,手起刀落一聲慘叫之後,那傢伙變成了一隻耳……
剛才被那些木箭刺中的人都不由得心中一陣後怕,如果不是身上的作戰服加上防彈衣遮擋自己恐怕已經中毒,其中一個被『射』中褲襠的臉當時就白了……
就在眾人剛鬆一口氣的時候巨石頂上突然有動靜,一行人下意識的舉槍躲避,緊跟著上面滾下來幾塊石頭,也幸虧他們躲的及時才沒砸在他們的身上,可緊跟著又一個東西掉了下來,滾動中突然爆炸,瞬間就有兩人中招,其中一個就是伊萬,他就感覺好像胸口被人用大錘猛雷了一下,那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他吐血,憑藉多年的作戰經驗他知道自己中槍,胸口疼得幾乎無法呼吸,眼前一陣陣地發黑,大腦無法思考,緊跟著就昏死了過去。
伊萬是被胸前的劇痛弄醒的,睜開眼睛時他看到一個手下正在幫他處理胸前的傷口,他花了好長時間才算是想起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手下人告訴他胸前中了一顆子彈,幸運的是彈頭已經取出來了,傷的並不深,彈頭穿破防彈衣之後力道被抵消了大半,只是鑽進了面板卡在骨頭上,原來那畢竟不是從槍裡打出來的子彈,而是爆炸物中包裹了一些零散的子彈,爆炸時子彈『亂』飛擊中了他,也幸虧不是被槍打中的,否則他這條小命可就真的不保了。
“其他人呢?”伊萬忍著劇痛問。
“繼續追下去了。”手下人報告說。
伊萬這才發現身邊全都是傷人,沒想到自己也淪落到了這個地步,他費力地喘了口氣立即忍痛聯絡前面的手下人問情況,手下人報告說敵人已經和他們至少拉開了將近500米的距離,似乎是在全速前進想甩掉他們,看來那兩個傢伙終於沒耐心和他們玩下去了。
伊萬終於明白了光靠自己手下這些人是無法對那兩名敵人構成有效威脅的,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聯絡反抗軍的邊境部隊,希望他們可以提供必要的幫助,就算不能派兵,大範圍內搜尋堵截的同時看緊邊境,防止這兩個人越境離開,或許這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也是他這兩天來做出的唯一正確的決定,因為之前所做的一切決定都在實踐中被否定了,不管是反抗軍營地裡的突襲作戰,還是草原追逐戰,又或者是這次傘降攔截戰,無一例外都失敗了,敵人硬生生的把他的優勢一點點消磨掉,讓他還不得不最終向反抗軍求援,仗打到這份上,讓他的自信心大為受挫,他覺得自己這兩天經歷一場不堪回首的噩夢,一切看似不可能,卻又那麼的真實,原本他以為自己追捕的只是兩隻喪家犬,可現在看來那根本就是兩個不可戰勝的強敵,多年來建立的自信心在這一刻突然『蕩』然無存,他甚至感覺自己在這兩名敵人面前簡直一無是處……
重拳和鬼影的一番折騰把伊萬的信心徹底消磨了個乾淨,原本伊萬諾夫以為是自己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和這兩個人正面交鋒,之前晚上交手的時候敵暗我明不佔優勢,這次傘降堵截他可是做了充分的準備,可沒想到竟然連敵人都沒追上,就被殺得七零八落,弄得自己狼狽不堪,相比真刀真槍的硬拼的覺得這次的遭遇實在是太憋屈了,敵人用了一些並不起眼,但卻非常奏效的手段來對付他們,以至於他們的戰鬥力在無形中迅速被削弱,雖然沒有出現大量的陣亡,可是這些傷員確實成了一個不小的拖累,到目前為止已經失去了近半數的戰鬥力,原本他想要繼續追下去,在分出人手照顧傷員之後發現能用的人已經少的屈指可數,似乎已經不大可能,不過在思前想後,他又覺得這麼放棄確實不甘心,於是命令剩下的幾個人繼續追……
很顯然,這是一個相當錯誤的決定,有大隊人馬的時候根本就沒能對敵人構成有效的威脅,反而被耍的團團轉,現在靠那區區數人又怎能奈何到那兩個瘟神呢?
伊萬已經被弄得頭昏腦漲,在被流彈擊中之後基本上已經沒了戰鬥力,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和手下人一起繼續追下去,所以他只能在後面聽訊息,等後援,同時和反抗軍聯絡部署堵截邊境的問題,很快他就接到報告,自己的人居然已經追上了那兩個人,正在激烈交火,這倒是讓他相當的意外,之前自己帶人一路狂追基本上都沒能縮短彼此之間的距離,而這一次自己的幾個手下竟然如此之快的縮短了雙方的距離似乎不太正常。
果然,他的推斷沒錯,重拳和鬼影並不是被追上的,而是在他們察覺追兵數量較少的情況下決定先解決了這個後患再走,是他們主動停下來等追兵靠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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