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用了40分鐘,他們才從這七扭八拐的下水系統裡接近了寺廟,靠近出口附近的時候他們就聞到一股糞便的惡臭,前面是一個齊膝深的糞坑,髒水和汙物從一側流入下水系統,出口就在哪下面,那感覺確實無法言語,抬頭看了看上面的出口,古德曼第一個爬了上去,小心地向外張望,黑洞洞的看不到一個人,跟著上去的是軍醫,確認安全之後,其他人才爬了上來。
古德曼在廁所門口學了幾聲老鼠叫,很快外面有了回應,片刻之後有個黑影從暗處閃了出來,和古德曼接上了頭,這傢伙就是一直沒有露面的內線,這傢伙穿著舊軍服,看不出級別,不過從年紀上看,應該不是普通士兵,兩人低聲交談了幾句,內線往裡面看了看,皺著眉說味道太大了,進去肯定會被發現。
對此,他們早有準備,脫掉了最外層的塑膠偽裝,露出裡面的假軍服,乍一看起來他們就是一隻集體上廁所的巡邏隊。
“衣服有點差!”內線低聲說了一句,“跟我來,不要開口說話。”
“都交給你了。”古德曼低聲說道,他沒有跟進去,而是和助手還有留下負責接應的一部分人守在了廁所,負責接應。
重拳、軍醫的人還有部分佈魯斯的人組成了一支十個人的小組,規模和一支巡邏隊相當,在內線的帶領下轉到了主建築後面,小心地避開了那些巡邏隊,慢慢的向目標所在的那片建築群靠近,內線一言不發,只是在前面走走停停,其他人也沒不作聲的跟在後面。
“都放鬆點!”內線用極低的聲音說,“前面有暗哨,別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原來是內線,擔心他們在遇到暗哨盤問的時候表現失常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還有多遠?”軍醫低聲問道。
“別說話!”內線咳了一聲,“麥德,你又在睡覺吧?”
“沒有,瓦爾赫拉先生,我怎麼敢呢?”一個人影從屋頂的陰影裡站了起來,“怎麼今天竟然帶隊巡邏了?”
“他們只是犯了一些低階錯誤,應該得到懲處。”瓦爾赫拉用手指了指身後的軍醫等人,“巡邏時開小差,偷懶,這是總統不能允許的,我要關他們的禁閉。”
“那看來他們真是好運了,居然碰到您,如果是遇到梅森隊長,那他們恐怕要挨鞭子了。”麥德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都是一起過來的,兄弟總不能太過分了,梅森的嚴格,大家有目共睹,也只有他這樣的人能管住你們這些痞子。”瓦爾赫拉,擺了擺手,“好了,繼續放哨吧,叫你的人精神點,雖然不一定有敵人,但也別讓梅森抓到你偷懶,挨鞭子可不好受。”
“是,一定盡職!”麥德用力點了點頭,縮身藏回了陰影裡。
這一路上,瓦爾赫拉不停地暗哨們打著招呼,重拳他們也清楚這傢伙是故意的,是把岸上的位置都提供給他們,也防止暗哨突然跳出來的嚇他們一跳,搞出什麼過激的舉動,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從這些暗哨對瓦爾赫拉的態度來看,這傢伙的地位似乎不低,就算不是阿拉薩德的親信也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信任的人,否則不可能在這暢通無阻。
終於在轉到第二道院子的時候,他們遭到了盤查,這些人對瓦爾赫拉同樣很熟悉,但沒有直接賣面子給他,要求他出示夜間通行證,原來整座廟宇內部每天晚上會派發一定數量的夜間通行證,以此來限制人員活動,保證安全,可見阿拉薩德手下對這個地方的管控還是相當嚴格的,整座廟宇內部活動的全都是清一色的近衛,裝備極其精良,全都是最新的俄製特種作戰裝備,從作戰服的樣式上能看出,他們應該還配備了三防式的全封閉頭盔,以及可迅速拆裝的外層護甲,模組化的步槍,抗干擾能力極強的通訊裝置,夜視儀,和相應的微光瞄準鏡。
瓦爾赫拉利用自己的職位,透過了幾道關卡之後,最終把他們帶進來一棟建築,進到裡面之後,他才算是鬆了口氣。
“在哪兒?”軍醫低聲問道。
“這是我的地盤,先放鬆一下,還要往裡走。”看得出瓦爾赫拉似乎非常的緊張,剛才的從容不迫,只不過是裝出來的。
“怎麼和情報不符?之前你提供的線索不是他就在這一帶嗎?”重拳對照了一下結構圖上之前做的標記,確認自己沒錯,之後就滿臉質疑地問道。
“就在剛剛,阿拉薩德臨時換了地方,這傢伙是個神經質,從來沒有一覺睡到天亮過,每天晚上都得折騰幾回,而且經常在晚上下達各種各樣的命令,還有大部分是在睡醒之後突然做出的決定,今